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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绍清知道小白被四个男人那么恶心地侮辱过之后,不会很快愈合的,他并不期冀她的回答。
“绍婉,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最喜欢的那个游戏,我现在还会玩?”
言绍清一直这么说着,直到他哽咽到说不出话,他才停顿了一刻。
“我有没有跟你讲过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男女之爱。”
小白当他不存在一样,头埋在双膝之间,身子紧紧缩在一起,坐在地上,任由言绍清讲那个很久之前的故事,丝毫也不回应他。
言绍清的眼泪顺着脸颊流进了嘴里,“我发现爱上你,是在你十六岁的时候,那天,我带你去参加婚礼,那对举行婚礼的夫妻叫什么,我现在都不记得了。
我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父亲将女儿的手交到新郎手里的时候,我就想要是你出嫁的时候,我绝不要当那个父亲,把你交付给别的男人。”
小白的头不易察觉地动了一下,但她还是像个鸵鸟一样,不肯再次抬头,言绍清抬抬手,想要摸摸她的头发,但只是抬抬手,而后手又无力地放下。
一个女孩子承受这样的羞辱,小白能坚强地活着,他已经很欣慰了,他能看着她从襁褓中的婴儿长成亭亭玉立的女孩子,也有足够的耐心,陪伴着她慢慢的恢复。
言绍清接着道:“从那天开始,我才明白,我要的是站在你的身边,一辈子站在你的身边,像那个新郎那样。”
泪水打湿了言绍清脚下的地毯,言绍清再次顿住了话,他深吸了一口气,哽咽道:“也是从参加完婚礼以后,我躲着你,因为我怕你会觉得我的想法奇怪。”
李小白像尊雕像一样,僵持着一个姿势,坐在地上,言绍清满目泪光,哀伤地看着李小白,接着道:“后来,我就借口忙,一直躲避你。
你倒是没有察觉,我们一星期才在一起走一顿晚餐,你不停地说苏恒。
我极度的发疯,不过时至今日,我承认他是个好男孩,也怪我不该那么对你,但你知道我是太怕失去你了。”
李小白就那么一动不动听言绍清讲话,从午后一直到天黑,病房内没有开灯,言绍清顿住了话,房间内静的能听到两人的心跳。
黑暗中,李小白的头在膝盖中移动了一下,时间一秒一秒的向前移动着,言绍清感觉到了李小白凌乱的呼吸声。
楼道里亮起了暖黄色的小灯,这是小白最喜欢的灯光颜色。
门外微弱的灯光透过门上方的玻璃透了进来,李小白紧缩在一起的身体一动不动,言绍清上前,将她轻轻抱起,隔着睡衣,言绍清觉得胳臂被她的肩胛骨硌得生疼。
她太瘦了,也不知道这一个月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李小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她连睡觉时的呼吸都是急促的,她的痛苦在心底深处已经成了一道血肉翻飞的伤痕,不知道这辈子会不会痊愈?
她蜷缩着身子,像一个需要大人呵护的婴儿那样,言绍清躺在她的身边,轻轻哼着那首她喜欢的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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