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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半个月又过去了,顾远一大早就开始收拾东西,他是归心似箭,一个月没有见到妻子和女儿了,他怎么能不想?
言绍清站在落地窗前,双手抱臂,鄙夷地看着急匆匆收拾东西的顾远,“您老人家悠着点,小心闪了腰。”
“小兔崽子。”
顾远笑骂道:“不能帮忙,你倒是能说风凉话了。”
吴宝儿觉得血缘这种东西真的很神奇,言绍清其实接受陌生人的能力很差,比如说陈越,如果是陈越这么照顾他一个月,他可能只会感激,但绝不会这么没大没小的开玩笑。
他总会觉得彼此之间有隔膜,言绍清对顾远的认可,其实是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亲近。
“宝儿,你坐飞机没问题吧?”
言绍清比较担心这个问题,吴宝儿冲他笑笑:“没问题,只是你,”
吴宝儿咽下了余下的话,顾远很明白她在担心什么,这样是他担心的。
“小兔崽子,待会伤口疼可别哭鼻子呀?”
顾远故意打岔,分散了言绍清的注意力。
“无聊。”
他白了顾远一眼,他们收拾好了东西,坐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回家。
吴宝儿和顾远有一样的担心,一路上很少说话,言绍清却有着莫名的失落,小白,一定和苏恒在一起很开心,他不知道该不该去打扰她?
出了机场,于暖和糖糖还有陈越夫妇早已经等在出口,糖糖扑在顾远的怀里,用毛茸茸的脑袋蹭顾远的下巴,“想死我了,老爸。”
顾远呵呵笑道:“想我还不去看我。”
“我才不去看您呢,好不容易耳根子清静了一个月,我一去,您又该叨叨我了。”
言绍清颇为同情地看着糖糖,他才被唠叨了一个月,耳朵都快出茧子了,可怜的糖糖可是被唠叨了二十几年了。
“言大哥,你和顾伯父坐一辆车,我们几个女人坐一辆。”
言绍清点点头,叮嘱道:“别走太快。”
他随手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盒薄荷糖,“晕车的时候,含一颗。”
“哦。”
吴宝儿接过薄荷糖,咦了一声。
“临出门前,我放在口袋里的,你没有晕机,我就没有拿出来。”
“哦。”
吴宝儿再次哦了一声,这个薄荷糖是她昨天买的,本来是想上飞机预防晕机的,自己粗心放在了茶几上,忘了带了,难为言绍清这个病人还记得。
吴宝儿拉着他的手,低声道:“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言绍清愣了一瞬,揉揉她的短发,“去吧。”
顾远摸摸于暖的脸颊,于暖看了言绍清一眼,欲言又止,顾远明白她的意思。
“带上帽子,小心冻到伤口。”
顾远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顶帽子,递给言绍清,言绍清鄙视地看着他,“您老就不能买顶好看的嘛?”
陈越哑然失笑,还没有人敢当着顾远的面说他老呢?
“小孩子懂什么,这可是个意大利百年手工制帽品牌。
我昨天专门偷空去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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