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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磊落想了想,也是啊,一个寡妇去医院做掉孩子,肯定人家不会给做的。
他马上又想出办法来,就说:“小婶,不去医院也有办法做掉的,我爷爷的中医堂里就有堕胎的中药,你想法去弄两副来,就做掉了!”
“你爷爷现在已经被关在牛棚里,连家都不让回,我怎么可以找到他?”
崔花花责怪地反问。
“就算他被关在牛棚里,也不能总也不让回家啊,又不是被判了刑!”
杨磊落满心都是想着这个唯一的办法,有些大脑短路,急切地说。
“就算你爷爷能回来,可是你让我去向你爷爷找堕胎药?你让我怎么说?说我怀孕了?”
崔花花有些恼羞地问。
杨磊落又痛苦焦躁地想了很久,说:“小婶,我不能让你去弄打胎药的,这件事应该是我去做,这件事就交给我做吧,我一定要想办法弄到那种药的,你就不要为这件事犯愁了!”
“不……我不想打胎,我要把孩子生下来!”
崔花花突然激动地叫道。
崔花花确实没有想过要把孩子做掉。
一来是那个时候的女人的意识里,根本就没有打胎的概念,总觉得怀上孩子就要生下来了;二来是女人共有的天性,孩子是自己的骨血,在肚子里就已经和自己是血脉相连的亲情,如果把孩子弄掉,那就和自己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一样的性质,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她最头疼的不是怎样抚养这个孩子,而是这个孩子没有名分,没法出生。
她不能容忍自己的孩子变成一滩血水消失了,那是天大的罪过。
杨磊落顿时惊愕了,他叫道:“小婶,你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那你……说这个孩子是谁的啊?”
“这个孩子该是谁的就是谁的了,当然是你的了?我说是别人的谁承认啊?”
崔花花说。
杨磊落吓得不轻,急忙问:“小婶,你到底是咋想的啊,你把我弄糊涂了,你以前不是说,不能暴露我们的关系吗?你现在不会是想让大家都知道我们有那事吧?”
这个时候,崔花花似乎对杨磊落有了一丝恼恨,就说:“大磊,我们做那事的时候,我问过你,问你一旦我怀孕了怎么办,你那个时候很爽快地说,要是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就娶了我,这可是你说的!”
尽管崔花花不想用这个要挟杨磊落,她也知道自己和杨磊落成夫妻是根本不可能的,但在此刻的焦躁之下,她还是这样质问了。
一来是她在混乱中也本能地抱住一线飘渺的希望,二来,他也是想试探一下杨磊落,谁让他以前不止一次地说过要娶她的话呢,眼下到了上真章的时候,看他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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