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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磊落听她说了这番话,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就急促地又问:“小婶,那你打算怎么办啊?你答应嫁给信二嘎子了?你不要答应他,你爹的事没他说的那么严重,他是在吓唬你呢!
小婶,你离开不离开杨家,那是你的自由,就算你离开杨家,也不能嫁给信二嘎子,你不会享福的!”
崔花花的心在矛盾中纠结和煎熬着,她不知道怎么样回答杨磊落的话,尽管她没有想好要嫁给信二嘎子,但事实上,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止一次地被他给占有了玷污了,自己还有选择的余地吗?此刻更让她心里陷入囹圄的还是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迫切想见到杨磊落的主要目的就是告诉他这件天大的事,怎样解决这个孩子的问题,也是关系她命运走向的决定因素。
想到这里,崔花花无限焦躁地说:“大磊,先不要说我地事儿了,还有有一件最火烧眉毛的事要和你说呢,这件事压得我都喘不过起来……”
杨磊落一阵惊疑,问:“小婶,你说说是啥事啊,还有比我们目前状况更糟糕的事情吗?’崔花花在黑暗中神色极其紧张,她嗫嚅了一会儿,说:“大磊,这件事是很糟糕的……因为我已经怀孕了,怀的是你的孩子,你说该怎么半吧?”
杨磊落像是被霹雳击穿了一般顿时懵懂在那里,好半天他才叫出声来:“小婶,不会弄错吧,你怀孕了?”
崔花花责怪地说:“我怎么能弄错呢,我又不是没怀过孩子,而且,我已经偷偷去卫生院检查过了,果真是怀孕了,难道这还很意外吗,每次做的时候,我都提醒你不要往里面射,可你就是不听,这回糟糕了!”
杨磊落慌乱的不知所措,但在无限的慌乱中,还是本能地问了一句:“小婶,你确定这孩子就是我的?”
崔花花顿时惊愕和恼羞,叫道:“大磊,你这话是啥意思啊?不是你的会是谁的?你怀疑我和别的男人也有那事儿?你把话说清楚!”
崔花花在猜测,杨磊落难道已经知道自己和信二嘎子已经有那孽事了,但这个孩子真的和信二嘎子无关,这一点她心里是知道的。
杨磊落急忙解释说:“小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当然知道你和别男人没那事儿……我是说,你在坟地里被信二嘎子强奸过,这个孩子是不是那次怀上的?”
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很能承受这样的压力,他真的希望这个孩子不是他的,所以他就本能地提醒那件事儿,但这并不是他想推脱责任。
崔花花急促地说:“大磊,你是故意的还是装糊涂啊?在信二嘎子在坟地里强奸我以后,我身上的例假来过一次了,难道你不记得了,那个时候你就要和我做那事儿,说让我把我的病传染给你,我说等我例假走了以后再做,你都有点等不及了,难道这事你会忘了?如果那个时候我已经怀孕了,我的月经怎么会来?”
杨磊落觉得自己真的是糊涂了,那些天小婶来月经的事是千真万确的,自己还为那个急得猴跳的,怎么会忘记呢,刚才他是一时蒙住了,也是他太小,还不是很懂得女人怀孕的事,现在他明白了:小婶怀的孩子肯定是自己的,小婶的月经刚利索,自己就接连和她做了很多次,开始的几次都射进去了。
当杨磊落确定小婶真的怀了自己的孩子,他的脑袋开始嗡嗡作响,这可怎么办啊?小婶一个寡妇家家的,竟然怀了孩子,让她怎么解释这件事啊?杨磊落根本想不出最好的办法来,就不得已地反问:“小婶,你想怎么办啊?”
崔花花烦躁中本能地嗔怪说:“我要是知道怎么办就好了……都是你做的好事,你是男人,我让你拿主意呢,你还反过来问我怎么办啊?你让我一个守寡的女人怎么办?我说这孩子是谁的啊?”
杨磊落真的蒙天盖地了,在黑暗中他焦躁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想了好久还是没想出办法了。
要是在他还没和楚二丫发生那事之前,他会毫不犹豫地说,小婶,这事好办,你就嫁给我算了。
可是现在他已经说不出那样的话来了,虽然他和冯冬梅已经分手了,可是现在他已经有了楚二丫。
楚二丫是真心爱着自己的,她在自己最落难的时候,不但救了自己,还用她无微不至的温情每天体贴照顾自己,而且,自己也真心喜欢上了这个少女,自己已经不止一次地承诺过要娶他,这种承诺不仅是口头的,也是发自心灵的。
可是,现在小婶却怀了自己的孩子,这简直让他感受到了什么叫焦头烂额了。
急躁之中,他本能地想到了最简单的办法,就说:“小婶,也没别的办法了,只有想办法把这个孩子做掉了,你不能把这孩子生下来啊!”
崔花花急忙说:“你说的倒是简单,可是怎么做掉啊,我一个没男人的寡妇,到医院里人家会随便给我做流产,做流产是要有男人陪着,还要有结婚证明和大队的介绍信啥的,我自己怎么去医院把孩子做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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