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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姝和贺衍还不知道,也是刚睡,二人今日兴致也是很不错,谁知迷迷糊糊间外面就响起了脚步声,只是片刻,就有人进了外间。
贺衍和李姝都是习武之人,睡觉什么的自然不会那么死,听见动静立即披上了衣服。
哪里知道刚刚把衣服披好沅笙就闯了进来。
知书死活没拦住,立即惶恐的垂手垂眸的立在了那里。
他是故意的,他的确是故意的,而且也是带着报复的,贺衍眸光深邃的眸光里泛出了冷,“你最好出去。”
沅笙也不害怕,“脚步从容的就走到长案后面,也是贺衍常坐的位置上懒懒的靠在了那里,对着已经拉好的帷幔里道:“你现在赶快起来,还是去看看你老娘吧,你知道吗?你那老娘竟然闯进了我的洞房里,你知道吗?我很尴尬哎,我很羞涩耶,心里都有阴影了,你看看要怎么补偿我吧。”
李姝贺衍边穿着衣服,边惊讶的对视一眼,怎么都无法相信清音有多么重要的事情,要追到还未给自己敬茶的公主宫殿去。
沅笙看二人穿戴整齐的出来,刚要说话,只听贺衍道:“立即滚回你的冷宫里去。”
沅笙立即怪叫一声:“不能这样对我,哪有你这样卸磨杀驴的。”
二人的确没有和那奇葩计较的心思,立即匆匆的去了太后宫里,而沅笙则顺着他们寝宫里的密道去了冷宫。
清音此刻正来回在地上转着坐立难安不已,小侍和宫女都被她派出去找贺毓骁去了还没回来,这样更是让她着急,一眼看见贺衍的影子,立即小跑过去,“衍儿,衍儿,你父亲……你这个妖妇,你过来干什么?都是你……”
李姝淡然的看着清音,看到自己一副吃了自己的样子,很是让她觉得无辜,自己有那么招人讨厌吗?
“母亲!”
清音被贺衍的一声清喝顿时狠狠的瞪了李姝一眼,“衍儿,你让她过来干什么?这是我们贺家的事……”
贺衍冷了神色,打断清音的话,“母亲若是没事我要回去休息了,天色太晚了。”
清音听着贺衍那不耐烦的样子,心里酸酸的,瞬间又想起夫君的反常,暂时当李姝是空气,“衍儿,你父亲今日不知道是怎么了,不但凶我,还离家出走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他呜呜……”
贺衍皱了下眉,“他怎么反常了?”
清音抽泣了一声,立即道:“他他凶我啊,我就,我就说了那么一句话,他就凶我。”
贺衍听她表达的前言不搭后语,立即对呆头呆脑的那个小侍招了招手,那小侍慢半拍的跑了过来,“陛下。”
“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想想,详细点。”
贺衍温和的道。
小侍想了片刻后才把自己听到的详细的说了一遍。
贺衍看向知书,知书会意,转身就匆匆走了,片刻就没了影子。
“衍儿,你是不相信娘说的话吗?你你为何问个奴才。”
“母亲,您先回去等着吧,还有以后这样的事,朕不希望母亲再做,若是这样,那么儿子便是颜面无存。”
贺衍这样的话好像刺痛了清音,她后退了一步,她想起了丈夫说的那句,你如今四十多了,你不觉得丢人吗?儿子虽然说的不是同样的话,但是意思是一样的。
她一时间好像是被所有人厌恶般的感觉,尤其还是在儿媳的面前,她转身就跑进了房里。
李姝眸光闪动,向前一步道:“有些不像是父亲会做出来的事啊。”
李姝说这句话是有根据的,就在前不久清音为难她,又哭,又闹的,贺毓骁还如同哄孩子般的哄她呢,今日这么一说,怎么都感觉不像是说他。
贺衍也是一时摸不着头绪,身后的脚步声想起,二人同时转身,知书匆匆的回来了,很快就到了近前。
“皇上,凤帝。”
知书平息了一下因跑动的喘息。
贺衍看知书神色有些怪异,想说又有些不敢的样子,声音就有些发冷,“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知书仍旧犹豫了一下,快速的抬眼看了皇帝一眼,目光又匆匆的从凤帝的面上划过。
“有什么话就说,凤帝又不是外人,你那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做什么?”
“是,奴才知错,奴才,奴才刚刚着人查了一番,说,说太上皇如今在一个空置多年的来喜宫,奴才知道了人在确切的地方就回来了。
要说皇宫空置的宫殿还真的多,只因主子也就这几个,又没什么后宫嫔妃,自然的也就空置的宫殿多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太上皇这个宫殿也是这后宫中最大的宫殿了,再是夫妻吵架了分房睡,福安宫里空置的房间还是多的是的,他不在自己的宫殿随便找个地方,为何会去别的宫殿睡去?
贺衍看知书就是不说,也知道肯定是有事,也没多想,和李姝携手就去了知书所说的来喜宫。
贺衍也没带太多的人,因太晚了,宫路上黑乎乎的,只有两个小侍在前面打着灯笼照着路,知书前面带路,李姝和贺衍跟在后面,就连昆虫都好似睡觉了,静悄悄的,夜太黑,没有白日里那如画美景,只是被前面小侍提着的灯笼的光线晃动的阴影,好像些怪物般。
左拐右拐,在一片宫殿群前停住了脚步,只是这附近都是黑乎乎的,哪里还有让人向往人间宫殿?简直就是让人汗毛倒立的鬼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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