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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公,或者太监的活计,你也挺适合的!”
赵诚大笑。
耶律文山被赵诚的玩笑话给弄成了大红脸,那是给气的。
“以德服人,我不跟你计较!”
耶律文山像是自语道,专心致志地对付手中的羊腿,对赵诚的厨艺水平,他倒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过了半晌,耶律文山才道:“主人,这大辽国一二百年前的逸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天下的事情,我都知道一些!”
赵诚高深莫测的话,让他摸不着头脑。
耶律文山发现赵诚说这话时,眼神中有些惆怅若失的意思,旋尔他又听到赵诚淡淡地说道:
“你比我幸运,至少你还有一个出身,尽管无论是大辽国,还是喀喇契丹,那都是你的国家。
而我,生在蒙古,长在蒙古,何处才是我家乡?”
“主人,你既然是汉人,那宋国就是你的国家。”
耶律文山却反过安慰他。
“宋国?也许是吧!”
赵诚道。
如果从文化上讲,他当然可以划为宋人,可是他知道他应该是地道的北方人,可那是金国的地盘。
“主人,你就从未想过到宋国去?”
耶律文山试探地问道。
“这天下大乱,何处没有兵灾?即使躲过乱兵,翻越千山万水,到达宋国,那又如何?”
赵诚道,“要说宋国,我倒是十分想去看看,这恐怕是我毕生的心愿吧?”
耶律文山感到很奇怪,因为赵诚的话让他有老气横秋之感。
“我耶律文山经商十余年,虽也经常转卖产自宋国的瓷器和丝绸,但因为隔着西夏与金国,还从未去过宋国,听说那里颇富庶,西域诸国也众所周知。
只是听说宋人文恬武嬉,军威倒是极弱,如今蒙古人兵盛,且全民皆兵,又上下同心,西夏与金国灭国不远,早晚也会南下攻打宋国的。”
耶律文山小声地说道。
“你对时局倒是看的挺清楚的!”
赵诚转头笑了笑道。
“所谓旁观者清嘛。
我们商人从不嫌生意太大,也从来就没有一位君王嫌自己的疆土太大!”
耶律文山道,“书上不是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嘛。”
“这话你也信?你耶律文山走东闯西,应该知道这天下何其广也,如果真有人想让凡是太阳普照得到的地方,视作自己的囊中之物,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赵诚轻笑道,“最初说这话的人,自以往天下就那么点大,九州就是天下了。
殊不知,这天下实在大的很,胃口太大,那要撑死的!”
“汉人皇帝这么想,可是马背上的国家可不这么想。”
耶律文山却道,“这蒙古人比史上之匈奴还要强大百倍,眼下他们正四处征战,恐怕只有天涯海角才是他们的尽头。”
“这些事情不是你我应该关心的。”
赵诚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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