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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孩子的话肯定就不一样了,在家里的时间肯定会多起来。
崇华也觉得这样不错。
不过她自己对小孩无感,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这是两个人的事,应该问问阿贞的意见,她心想。
可是一想到崔贞会对除了她以外的人露出温柔的神色,崇华就非常吃醋,哪怕那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婴儿,崇华都受不了。
她没办法疼爱一个跟她抢夺崔贞的目光的孩子。
还是,先别去想它了。
两个人聊着天,车子渐渐地越开越偏僻,路上的车辆和行人都少了下来。
过了大约两个小时,她们才到达目的地。
这是一座监狱。
和所有的监狱一样,这里威严恐怖,带着一种让人窒息的压迫。
一下车,崇华就收敛了笑容,眉头压得低低的,眼中冷淡无情,她身边的隋安也同她差不多。
二人办了各种手续,来到访客室,等了一会儿,一个戴着手铐穿着囚衣的中年男人在狱警的带领下推门进来。
他们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
隋安和崇华坐在桌子的一端,看到男人进来,并没有站起来,也没有出声。
他们只有短短十五分钟的时间。
可是从这个显出明显的苍老的男人进来那一刻起,时间就变得无比粘稠缓慢,慢到一秒钟似乎被掰成了几万份,一份一份的挪过来一般。
男人看到崇华,眼中的精光骤然收缩,憔悴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不甘愤怒,但这些负面情绪都只有短暂的片刻,就回归平静。
狱警出去了,带上了门。
男人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戴着手铐的双手被他放在膝上,置于桌子底下,崇华和隋安的角度无法看到的地方。
这像是他在两个女儿面前竭力维持的最后一点尊严。
从立案到捉捕到判刑,过去了大半年,这已经是快的了。
隋安没有用□□的罪名告他,而是将之前崇华为了对付他收集的几个经济贪腐的证据匿名寄到了检察院。
经过查实,周先生总共贪污的数目,足够他在监狱里待上二十多年,而二十多年后,他已经年过八十。
这一生都没指望了。
“有什么事,你说。”
等他坐下来,崇华就开口了。
周先生没急着说话,他先认真地端详了崇华一阵,崇华淡淡地坐着,任他看,既没有不自在,也没有心潮起伏。
周先生神经病似的大笑起来:“你不一样了。”
最没当做威胁的人给了他最沉重的一击,现在想起来不可谓不讽刺。
崇华抬了抬眼,没吭声。
要比商业上的手段,两个崇华加起来也不是周先生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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