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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贞合上电脑,见她突然入神地在想点什么,就摸了摸她的脑袋:“想什么呢?”
崇华抬头,脸上是怎么都想不明白的疑惑,她看着崔贞,说:“刚刚看到的好多东西我好像都见过,可是我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究竟在哪看到的,也想不起为什么会看到。
她越是奋力去想,越像钻进了牛角尖一般挣脱不出,她不死心地在脑海中搜寻,脑袋却随着她执意想要追根寻底而胀痛起来。
崔贞见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忙阻止她:“你别想了!”
太阳穴的位置一抽一抽的疼,崇华忍不住用手扶着额角,她抬头看着崔贞,肯定地说:“我一定在哪儿见过它们。”
她说完这句话,胀痛变成了尖锐的钝痛,像有一个沉重的锤子一下一下敲击着她的脑门,越来越剧烈的疼痛让她连维持表面上的平静都做不到。
崔贞慌忙站起来,差点带翻了椅子,她抱住崇华,手指娴熟地按住她的太阳穴揉捏,口中不断地说:“不要想了,都不重要,别想了。”
她的动作很轻柔,崇华把自己靠在崔贞的小腹上,紧缩的头皮,扯得她生疼,那一阵阵如被重击的钝痛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崇华死死地咬住嘴唇,她竭力想让自己放松下来。
崔贞的声音从耳朵钻进大脑。
不要想了,崇华听到了,她努力地按照她的话去做,可是越是不想去想,那些念头就越如影随形。
脑子里的记忆像是一层一层的,更远的地方,像热水沸腾一般奔腾炸裂。
那里面是什么?
那幅出现过的宫殿画面有一次浮现。
画面刚一浮现,涨裂的剧痛立即冲袭过来,阻止她想下去,阻止她看清。
“想点别的。”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头顶的发上。
崇华知道是崔贞,她咬紧下唇。
那个吻并没有如蜻蜓点水一般的掠过,反而顺着她的发丝往下,到了她的耳边:“想点别的,崇华,你想想我,晚上你还要陪我去专访,你觉得记者会问什么?”
记者会问什么?会问什么?崇华让自己的注意力都集中都崔贞的话语里。
一定会问她如何得奖,一定会期许,会赞扬,会对崔贞表达崇敬。
这是她爱的人,这样的不平凡。
这么不平凡的人却是属于她的。
庆幸,感激,幸福多种情绪杂糅在一起。
“阿贞、阿贞……”
崇华喃喃地低语。
头皮紧缩的感觉逐步消失,痛意慢慢缓解。
“我在这里。”
崔贞毫不迟疑地回应。
她的呼吸就在她的耳边,她的嘴唇贴着她的耳廓,她们靠得那么近。
脑海中狂躁的涌动逐渐平静下来,崇华睁开眼,她转头,看到崔贞面容苍白,连唇上都失去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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