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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她多会说,这马屁拍的那叫个好,宣佩玖的形象顿时伟岸起来。
宣佩玖眸光一暗,“严格来说,我并不算你的老师。”
先前不由想起那碰脚一说,他还以为...原来倒是他多心了。
郁欢佯装生气,娇嗔道:“我说是便是,比起翰林院的老夫子,我更敬佩你。
莫不是你觉得我愚笨,所以不愿认我这学生?”
宣佩玖:“嗯。”
姑娘无语凝噎,别过头去,不停自我宽慰:莫生气莫生气,气坏身子无人替。
烈日炎炎明明燥热难耐,偏马车内清清凉凉,郁欢悄悄瞧着宣佩玖,心底将他问候了一遍,硬憋着没再和他说话,于是车内陷入一片安静。
“吁~”
马车猛地一阵颠簸,门帘外传来初夏着急的声音:“有乞丐突然冲了出来,小姐你没事吧。”
里边没有答复,初夏疑惑,不免有些担心便掀开门帘一瞧,手里一顿,忙将门帘放下,尴尬道:“奴婢多事。”
老天爷,她是眼花了吗,她刚刚看见了什么,她不会被主子灭口吧。
郁欢居然压在了主子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一时不防,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郁欢整张脸红了个透,忙从宣佩玖身上起来不停道歉,挪开眼不敢看他。
前世她和顾绎心成亲十年连小手都没牵过,更别提这般亲密的靠近了。
她仿佛还能感受到少年温热的体温,鼻尖似乎还萦绕着少年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味,少年沉重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半晌,宣佩玖清冷地开口:“无事。”
“...”
一刻钟后,马车稳稳停在沿街处,郁欢逃似得窜出马车,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百花楼管事打量着郁欢,只见她锦衣华服一身贵气,忙笑着迎过去,“姑娘真是赶巧,这不楼里新来了几个小花旦,正在台上唱呢——。”
郁欢淡淡点头,问道:“我想向你打听个伶人,名叫何怜怜,管事的可有耳闻?”
管事摩挲着下巴,细细想了想,“知道知道,那都是十多年前的旧事了,姑娘问这个作何?”
“这人的女儿是我府里的下人,听说何怜怜近日出了些事失踪了,我这不顺便帮忙打听打听。”
郁欢撒谎如同家常便饭,脸不红心不跳的。
伶人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前世不曾听谁提起过何氏的卖身契,倒不知是郁弘赎走了还是何氏自个悄悄买了回去。
管事闻言也不隐瞒什么,笑说道:“想十几年前,这何怜怜可是楼里的台柱子,后来不知怎的怀了身孕,悄摸着跑了,我知道的便只有这些了,姑娘你看...”
他比着讨赏钱的手势。
郁欢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继续问道:“不急,那这何怜怜的卖身契可还在楼里?”
管事挠挠头,“这我便不知了,得问老板。”
郁欢勾了勾唇角,伸手取下左耳的纹金耳坠,管事瞧着眼都亮了。
她说道:“可莫要说我来打听过哦。”
管事笑开了花,作噤声状连连点头,“明白明白,我这便领姑娘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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