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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英笑称举手之劳,可是她清楚那是“陆英”
救下的,和现在的她没有关系。
沈子安却无奈地开口道:
“姐,似乎我们现下不是来讨论这个问题的吧?”
沈如鸢才住口,笑着让陆英和沈子安坐了,长叹一口气:
“陆太医莫怪,只是六宫之中习惯了勾心斗角,和那潘氏也这许多年了,姑娘初来就是以妃党的身份,自然对姑娘多了忌惮。”
“以妃党的身份?”
陆英反而奇怪了,“我只是、冯娘娘的太医。”
沈如鸢却也不奇怪,只是笑说:
“冯莺么?跟了潘氏当真可惜。”
“冯莺不是那种人。”
陆英打断沈如鸢的话,冯莺的个性如何会是那种人,冯莺从不屑于和人合作,更不会要人帮忙。
骄傲自负,怎么能和人朋党。
沈如鸢却还是温婉安静的样子,轻声道:
“陆太医是因为淑惠皇后的事情离开的皇宫,却也是因为淑惠皇后的关系回到了皇宫。
陆太医难道不明白其中道理么,潘氏妃党断然不会让淑惠皇后真的加入宫中成为皇后,而冯莺也一样,她们走到一起很正常。
陆太医许是不知道,本宫以调香闻名宫中,然而冯莺却一样,安息香?陆太医你们当听说了,陛下这些日子正在用着的,就是冯莺所调。”
“不、不可能。”
陆英后退一步,没有想到冯莺原来早就和潘玉颜合计好了,那么她心心念念维护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错。
谋杀淑惠皇后的人,一个是潘玉颜,动手的却是冯莺,可是、可是,在竹林中,还有一个人,陆英发抖,那声音她记得,可是却不是沈如鸢。
她从没有想到宫中竟然如此可怕,会有如此多的阴谋诡计,而且就在那些和你笑颜相向的人之中。
沈子安适时地打断了姐姐的话:
“姐,隔墙有耳。”
沈如鸢笑了笑:
“宫中任何人都信不得,却不知道他是哪里看中了陆太医,竟然信了你。”
陆英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沈如鸢说的是谁,可是沈如鸢却继续开口说话,而且是起身来指着面前的那把长筝说道:
“既然,他愿以告诉你事情的一般,那么,如他所愿。
本宫告诉你另外一半。”
陆英从未想过沈如鸢竟然也有决然如斯的神情,还未等开口,却听见了沈如鸢继续说道:
“此筝,唤名‘长亭’,是为天下名琴。”
陆英目瞪口呆,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长亭一曲犹在耳。
青烟江湖,恋人相辞远朝堂。
剑起江南,长筝激鸣。
遗空恨,情兮何归。”
长亭本是名剑,也是名琴。
陆英终于记起唐含笑的话,却没有想到竟然是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情况,长亭剑在柳如烟手上,他写下这首词怀念他所爱的人,而长亭筝在沈如鸢手中,柳如烟以性命要求陆英进宫去保护一个女人——皇帝的贵人。
事情,不言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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