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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两可不是小数目,放在吴扫金他们没有跟随万贞之前,存这二百两都够他们几十个人辛辛苦苦好几年了。
万贞这句鼓励,吴扫金听得直苦笑:“算了,我们连行情账目都不懂,也就是跟着你打下手的命!
做生意这种事,以后还是不碰了。”
万贞的观念开明,跟着她做事的人她不亏待,若是对方想独立创业,她也不以为这是背叛,而是希望能够保有香火情分,在生意上形成信息、资源方面的良好互动,成为盟友。
吴扫金试创业失败,她并不嘲讽,仍然待他很好,只不过信任权限度稍稍调低了些。
进入三月,杜箴言的信寄来了。
由于邮路难通,寄一次东西不容易,他随信寄来的东西从苏松那边的小吃到江南流行的春裳、首饰、玩物等物都无所不有。
信也写得很长,用硬笔小字写了满满二十几页。
为防信息泄露,他写的不是汉字,而是拼音。
这信他写起来吃力,万贞读起来也很吃力。
也是这个时代缺少娱乐设施,再难读的信,读起来也成了难得让人快乐的事。
加上她和杜箴言久不见面,这信格外珍贵,一时间她竟然舍不得一口气读完。
读完后也没舍得销毁,就留在了住处,有时间就拿出来回味一下。
时间就在鸿雁往返中一天天的过去了,五月的时候,陈表替郕王来向吴贤太妃送端午节礼,探望万贞时摸出个荷包来交给她道:“贤太妃刚刚赏了我一袋珠子,我没别处藏东西,这玩意带回王府去招眼,你拿去叫匠人做几朵花儿戴罢。”
万贞推辞不过,接过来一看,荷包里的珍珠个头虽然不大,但圆润光泽,有百十来颗,能值不少钱,不由得道:“贤太妃出手可真大方。”
陈表撇了撇嘴,小声道:“平时贤太妃很少赏人,今天是因为皇爷驳了外朝请郕王就藩的折子,太妃高兴才有赏的。”
郕王若是就藩,吴贤太妃要不随儿子就居藩地,要不就得与儿子母子分离,哪种都不是好选择。
因此郕王不需就藩,于吴贤太妃来说,实在是不亚于抱孙子的大喜讯,难怪她会给陈表厚赏。
不过朝野间最近关于郕王就藩与否的谈论多了,万贞心里也难免有些好奇,问道:“皇爷这次又是为什么留郕王在京的?”
正统皇帝只有郕王一个同胞兄弟,因为储位早定,君臣名分确立,兄弟俩的感情反而保持得比寻常争爵人家要好。
原来皇后不能生育,后宫无子时,为了防意外,明知郕王成年已久,阁臣们却不约而同的保持沉默,从来不提郕王就藩的事。
自从皇长子出生,外朝提请郕王就藩的议论就多了起来。
现在皇长子已经三岁,皇次子也快满百日,郕王就藩已经成为定局,却不知道为什么正统皇帝突然又不答应外朝的奏折。
陈表小声道:“王妃连接两次小产,伤了元气,据说有不育之险。
她求了皇后娘娘在调请御医会诊养身,皇后娘娘与她同病相怜,答应了。
贤太妃又趁机请王振说了话,所以皇爷对外朝说,春夏雨水多,不便远行,入秋了再让我们王爷起程。”
郕王虽然是宣庙之子,但却是放在宫外长大的,直到宣庙崩逝才由张太皇太后准许归宗。
因此吴贤太妃虽然附孙太后居仁寿宫,郕王却是正正经经的外臣,除了礼仪性的大节拜会,等闲不入仁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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