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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伯她老人家飞升多年,你这一派倒也没了踪迹,原来是到锦西来了。”
绵阳女冠微微一笑,点头道:“师叔还记得?看来师叔果真如师祖说所,聪慧过人,过目不忘。
当年我与师傅还回白云观去看过师叔祖,也见过师叔一回。”
乔雅怕的就是这个,但好在她年纪还小,也有理由搪塞过去:“什么时候的事儿,这个我竟不记得了。”
“也有七八年了。”
绵阳女冠说着,眼中带出点唏嘘神色来:“那时元明师叔祖身体硬朗的很,没想到过了三年就仙去了。”
七八年?那就是袁呈紫才四五岁的时候见得?就算是本人也认不出来吧!
乔雅心中立刻有了底气,跟着唏嘘了一番:“是啊,师傅自庚子年起便日渐虚弱,我日夜奉药床前,也没能拉的回来。”
金氏见不得这几个女冠在这儿“忆往日”
的,赶紧出来笑道:“都说青楚真人道法高深,如今咱们这儿道法最高的可是绵阳女冠呢,就不知绵阳女冠和青楚真人两个,谁更厉害?”
绵阳女冠这才明白自己来这儿是干嘛的了,合着是金氏想让她跟青楚真人斗法来了?
绵阳女冠皱了皱眉,看向金氏,却见金氏冲她挤了挤眼睛,手在袖子下比了个二的手势。
她想起自己刚收到的二百两银票,一时就犹豫了起来。
绵阳女冠过的并不太好,她师傅也仙逝了,如今一观大小的道姑们都得她来养活。
她起先只听说金氏请了个徒有虚名的小道姑来,想让自己来挫挫锐气,而且只用斗个法就有二百两银子进账。
早就被生活所迫的绵阳女冠,自然一口就答应了,如今连银票都收了,就藏在袖笼里呢。
可当看到自己要挫锐气的人,竟然是同门的师叔,她这一时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道家门规森严,以下犯上可不是开玩笑的。
就算如今她家师傅早就自立门派,可归根结底,她们也是道出同门。
同门相残,即便不是有意为之,也会被其他道友不耻。
静虚冷眼瞧着,早就看到了金氏和绵阳女冠的龌龊,又看到金氏打的那个手势,眼珠突然一转,笑了起来。
她凑在乔雅耳边窃窃私语了一番,看到乔雅点了头,赶紧背过身去悄悄摆弄了起来。
乔雅这边不等绵阳女冠再次开口,直接叫了声:“绵阳。”
绵阳女冠忙说了声:“师侄在。”
“你我他乡重逢,本应好好叙旧,可今日是知府大人寿辰,我们也不可喧宾夺主。
不过你既叫我一声师叔,我也不能没个表示。
这里有五百银子的见面礼,你带回去,打点观中上下师侄孙们。
待得了闲,再去我那聂云观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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