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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雅又换成痛心疾首的模样:“我要去驱邪,可有错?”
静虚眼泪都掉出来了:“您没错,是他们不愿您救,又贸然来打扰。
仗着咱们是外地人,想欺生呢。”
乔雅叹了口气,一股看破红尘的沧桑感油然而生:“罢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鄱阳道长不知为何听到这话,突然心酸了起来,他甚至忘了自己这老师压根就是个小匪类,也忘了自己这老师虐起人来有多狠。
这一瞬间他就想着,老师小小年纪又一身本事高强,被流放了不说,还要被地头蛇这般欺辱。
这是仗着道家没人了?还是仗着自个有个做娘娘的亲戚就不把人当人看了?
想到这儿,鄱阳道长怒斥了一句:“真人莫怕,这世上可没人能欺到咱们道家人头上来!
贫道拼了这条老命,也要给真人讨个公道。
就是告御状,咱也要把这事儿扯明白了,免得日后人人都觉得咱们这些出家人好欺负!”
金县令吓得都快尿出来了,不是说好不追究了吗,怎么又要告御状了。
鄱阳道长求放过啊!
肖家人要是这个时候再不出声,那以后他们可就真的在黑水县一带混不下去了。
金氏再蠢再愚昧,肖家还有个肖昱瑾呢。
肖昱瑾一听告御状,立刻身子一抖。
家里是有个淑妃娘娘没错,可淑妃娘娘和皇后比,哪个大?
一想这其中的关系,肖昱瑾忙直起身子抬头大喊:“求道长三思,这回的确是我母亲不对。
可她一个妇道人家,家中家主出了事儿,难免心慌意乱。
传话之间许是下人漏了什么地方,这纯属误会。
“小人当日的确和母亲拦住了青楚真人,可小人当时以为父亲只是普通疾病,不敢劳动青楚真人这样的尊者。
事后悔时已晚,真人受了委屈,心中不悦自是应当,但吾辈真的没有不敬真人之心。
“家中遭难,得真人收留,吾辈心中自是感激不已。
如今真人心中不悦,吾辈也不敢多做打扰,只求父亲快些清醒,好阖家搬出去还真人一个清静。
再有扰了真人多日清静,肖家愿奉上白银万两,多谢真人这段时间收留肖家。”
肖昱瑾说得这话,可是有名堂的,金氏这蠢妇听不出来,可其他稍微有头脑点的人可都听出来了,这意思就是:先给你一万,不是让你治病,是付房钱。
你要是心情好呢,那你就给治一治。
你要是心情不好呢,那我就再拿钱砸你。
乔雅听完这通喊话,顿时觉得身心舒畅,刚才吐得那口血,就跟吐了口痰似的没啥了。
有钱人就是习惯好,拿钱砸人什么的,实在太对她胃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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