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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连在前面说话的男人女人都被一声尖厉的啸声震的耳朵铮的一声,片刻失聪。
赵勇与凌大舅以为出什么事了,连忙跑进去。
女人们在内宅,赵长宁吓的哭了起来,凌氏正抱着他,给他揉耳朵,对赵勇道,“父亲那里!”
赵勇进去的时候,赵长卿已经躺地上了。
凌二舅抱着赵长卿,见了赵勇颇是不知所措,关键,他现在脑袋嗡嗡响,听不到任何声音,连忙道,“快!
快!
去请大夫!”
赵勇吓了一跳,过去看赵长卿,只见赵长卿小脸儿雪白,没有半点动静。
赵勇军户出身,懂一些急救,接过赵长卿放到里间炕上,狠狠掐她人中,赵长卿一动不动,赵勇着实着了慌,叮嘱凌大舅凌二舅两句,连忙出去找大夫了。
凌氏凌大太太凌老太太进来时,凌二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声来,“神天菩萨啊!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天哪天哪!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凌氏脸色也变了,坐在炕边拍拍女儿的脸,唤她,“长卿!
长卿!”
赵长卿没动静,凌氏盯着自己的二哥问,“二哥,长卿这是怎么了!”
凌二舅手足无措,极是内疚,一个劲儿道,“都怪我都怪我。”
凌氏握着女儿的手,眼泪忍不住掉下来,“这是怎么了?”
她掉了一时泪,还了三分恼怒,问,“二哥总得给我这个交待!
好端端的,我这丫头怎么就成这样了!”
凌二舅虽听不见,也能明白凌氏的意思,羞愧道,“你二嫂说话是过了些,妹妹,我,我,你放心,长卿福大命大,一定没事的。”
赵长宁自来跟赵长卿最好,如今见赵长卿躺在炕上神鬼不知,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我姐死了!
我姐死了!”
赵长宁这样一哭,当真如挖了凌氏的心肝一般。
凌氏蹭的跳了起来,几步扑到凌二太太面前,劈头给了凌二太太两记大耳光,撕打着她问,“你把我闺女怎么了!
你说她什么了!”
凌二太太也知这回事闹大了,偏生听力尚未恢复,只得一味咧着嘴嚎丧,“神天菩萨啊!
神天菩萨啊!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我也没说什么——”
凌二太太突然慧上心头,大声道,“是那丫头先对我不敬。”
凌氏一听这话,手下更是不留情面,哭叫着打的更厉害。
虽然凌大太太见到凌氏抽打凌二太太实在满心畅快,却还是上前把凌氏连劝带哄的扶抱了起来,道,“卿丫头兴许是一时闭过气了,妹妹去瞧瞧,说不得一会儿就醒了。”
直待大夫来时,凌太爷等人才渐渐听到声音。
陈大夫摸了摸赵长卿的脉象,道,“尚还平稳。
老夫这就用针唤醒姑娘的神识。”
凌二太太一听赵长卿脉象平稳,立刻自地上爬起来,道,“这丫头对我语出不敬,我不过教训她两句,她倒好大的气性……”
凌二太太还未说完,便被凌太爷一巴掌抽闭了嘴,凌太爷气的浑身哆嗦,怒道,“我们老凌家再没有你这等不贤良的妇人!
老二,去!
写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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