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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恭仁面色大变,站在门口,怎么也不敢迈步进门。
苏拙进门,蹲在曹得身边,仔细看了看现场情景,随口道:“地上洒出的酒已经干了,形成水印,曹得已经死了一个时辰以上了……”
躺在一边那人苏拙并不认识,便问那护卫:“他是谁?”
那护卫也呆了半晌,定了定神,才说道:“他,他是一名下人,叫曹棋,是个聪明伶俐的小厮,时常跟在曹大人身边。”
邱恭仁终于也回过神来,走进屋里。
他没能想到还会死人,没有将仵作带来,此刻不禁有些懊悔。
他简单看了看,见到曹得死状,桌上又有一壶酒,猜道:“曹得是中毒而死?”
苏拙点了点头,他心里不禁有些着恼,想不到这一次自己竟然处处落后一步,不管走到哪里,与案子有关的人就一定已经被灭口。
他尽力克制心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邱恭仁不知苏拙心中所想,伸手想去摸那名小厮的尸身。
苏拙猛地一把握住他手腕,冷然道:“你做什么?”
邱恭仁一愣,看见苏拙眼神,不由得有些心慌,道:“怎么了?”
苏拙心中思绪纷乱,已然开始怀疑邱恭仁来。
因为只有他知道曹礼义一案的所有知情人,也只有他能进入那间客栈的房间,而不被人怀疑。
可是他转念又一想,知道自己猜错了。
邱恭仁一整天都与自己在一起,根本脱不开身去杀人灭口。
可是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苏拙轻声道:“邱大人小心,尸身上只怕有毒……”
他这么说是为了掩饰方才的怀疑。
邱恭仁却没有多想,道:“无妨……依我看,曹得似乎是饮毒酒自尽的,不知对不对?那这个曹棋又是如何死的?”
苏拙道:“邱大人以为曹得是自尽么?我却不这么认为!”
邱恭仁一愣,问道:“何以见得?”
苏拙一指曹得尸身,道:“他身上这几处水印,是毒酒洒在身上造成的。
如果他真是自饮毒酒,怎么会在身上洒上这么多?这只有一种解释,就是凶手强行将毒酒灌进曹得嘴里。
曹得死命挣扎,这才将就泼洒在身上。”
邱恭仁一想不错,道:“原来是这样,难道又是曹礼义所为?那么这个曹棋一定就是不小心目睹了曹礼义行凶,才惨遭毒手的!”
苏拙摇摇头,道:“曹棋不是中毒死的,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凶手何不也灌他一杯毒酒?况且他的尸身已经开始发臭,只怕是昨天就死了!”
邱恭仁一惊,道:“昨天?”
那名护卫突然道:“好像曹棋确实从昨日起就没见着……”
邱恭仁恨恨一拍桌子,大声骂道:“这个曹礼义!”
他转头冲跟来的官差道:“还不去将曹府家眷都带到这里来?他们一定知道曹礼义的下落,我今天非问出来不可!”
众人领命而去,直奔后院抓人。
不多时,一群哭哭啼啼的老弱妇孺就被带到曹得的屋里来。
这些人平素哪里见过这等场景,吓得早已脚步瘫软,跪倒在地。
邱恭仁厉声问道:“你们知不知道曹礼义躲到哪里去了?快说!”
那些家眷大声哭号,只说不知。
邱恭仁一时也是无法可想,面对这些妇孺,又无法狠下心来动刑。
他无奈地望向苏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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