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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台还不用饭么?”
北侠道:“劣兄早就饿了,特为陪着贤弟。”
丁大爷暗道:“我何用你陪呢。”
便回头唤堂官,要了饭菜点心来。
不多时,堂官端来,二人用毕,会钞下楼,天刚正午。
丁大爷便假装醉态,道:“小弟今日懒怠行路,意欲在此住宿一宵,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北侠道:“久仰贤弟,未获一见。
今日幸会,焉有骤然就别之理。
理当多盘桓几日为是,劣兄惟命是听。”
丁大爷听了,暗合心意道:“我岂愿意与你同住,不过要借你的刀一用耳。”
正走间,来到一座庙宇门前。
二人进内,见有个跛足道人,说明暂住一宵,明日多谢香资。
道人连声答应,即引到一小院,三间小房,极其僻静。
二人俱道:“甚好,甚好。”
放下行李,北侠将宝刀带着皮鞘子挂在小墙之上,丁大爷用目注视了一番,便彼此坐下,对面闲谈。
丁大爷暗想道:“方才在酒楼上,惟恐耳目众多,或者他不肯吐实。
这如今在庙内,又极僻静,待我再试探他一回,看是如何?”
因又提起马刚的过恶,并怀造反之心。
“你若举此义,不但与民除害,而且也算与国除害,岂不是件美事?”
北侠笑道:“贤弟虽如此说,马刚既有此心,他岂不加意防备呢?俗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岂可唐突?倘机不密,反为不美。”
丁大爷听了,更不耐烦,暗道:“这明是他胆怯。
反说这些以败吾兴。
不要管他,俟夜间人静,叫他瞧瞧俺的手段。”
到了晚饭时,那瘸道人端了几碗素菜,馒首米饭,二人灯下囫囵吃完。
道人撤去。
彼此也不谦让。
丁大爷因瞧不起北侠,有些怠慢,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
了。
谁知北侠更有讨厌处,他闹了个吃饱了食困,刚然喝了点茶,他就张牙咧嘴的哈气起来。
丁大爷看了,更不如意,暗道:“这样的酒囊饭袋之人,也敢称个‘侠’字,真真令人可笑!”
却顺口儿道:“兄台既有些困倦,何不请先安歇呢?”
北侠道:“贤弟若不见怪,劣兄就告罪了。”
说罢,枕了包裹,不多时,便呼声振耳。
丁大爷不觉暗笑,自己也就盘膝打坐闭目养神。
及至交了二鼓,丁大爷悄悄束缚,将大衫脱下来。
未出屋子,先显了个手段,偷了宝刀,背在背后。
只听北侠的呼声益发大了,却暗笑道:“无用之人,只好给我看衣服。
少时事完成功,看他如何见我?”
连忙出了屋门,越过墙头,竟奔太岁庄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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