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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的,她今早发现了你的戒指盒,是的,她崩溃了,她觉得她不可能答应你的求婚,具体过程我也不清楚,但我猜她是下午做的决定,傍晚我出发去派对的时候刚好接到了她的电话。”
切萨雷抱着手听完了她的话,然后嗯了一声,转过身去开始打包他的衬衣。
“你打算住到哪里去?”
珍妮问,“莉莉安说你可以在这里一直住下去……”
她看了看切萨雷的脸色,明智地吞掉了接下来的话,“不过,咳嗯,你知道,如果你需要去处的话,我那里有好几个空房间。”
“我已经在四季酒店定了房间。”
切萨雷说,“但还是谢谢你的好意。”
“那华盛顿怎么办?酒店总是不方便养狗狗的。”
珍妮问。
切萨雷动作一顿,珍妮补充说,“莉莉安没和我说起狗狗,我猜你们可以商量决定——在此期间,你可以把它寄养在我家,我们家有钟点工能照顾它。”
“那就谢谢你了。”
切萨雷把一叠白衬衫放进行李箱,“我想她这几天不会接我的电话,所以只能托你转达:我这几天内会找到房子,把我的东西都搬过去,然后我会把钥匙寄还给她,就是曼哈顿那个地址。”
“呃,好。”
珍妮说。
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切萨雷弯下腰打开了一个大抽屉,金发滑落下来,在月色中闪着微光。
“你想谈谈吗?”
珍妮问。
切萨雷顿了一下,他没有抬起头,声音有些发闷。
“谈什么?”
“我不知道,之后的选片,PR策略,莉莉安,你想谈什么?”
珍妮走到小书房,倒了两杯威士忌,又走回来,“你想谈什么我们就谈什么。”
切萨雷拿过酒杯,盯着看了一会,然后扬起脖子一口全闷了进去,珍妮无言地递上另一杯酒。
他们最终转移到小书房,那是属于切萨雷的地方,一整间屋子都是他的痕迹——他的书籍,他的电脑,他的雪茄设施和他的藏酒,在这里切萨雷似乎获得了少许放松,在一根雪茄和小半瓶威士忌以后,他的肩膀在酒精的作用下终于松弛了一些。
“你想谈什么?”
他第二次问,但没等珍妮回话,就命令道,“说说话。”
在酒后,通常他的声音是沙哑的,但这句‘Speak’却显得很尖利,珍妮转着酒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一直很介意去年的谈话。”
她没有说是哪一场,这一点两个人都心中有数。
现在她和切萨雷略显尴尬、疏远的关系,正是那一场谈话的结果。
“介意什么?”
切萨雷反问,也许是有些醉意,他的语气咄咄逼人,“你已经证明了你的眼光,还是你想和我谈谈《范海辛》的失败?”
“喔噢,”
珍妮举起手,试图开个玩笑,“我想即使是我也不会这么雪上加霜的,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你这几个月已经过得很悲惨了——《范海辛》失败了,莉莉安离开了你,我证明了我是对的——”
“——还有卡梅隆把她的电影事务转到伊诺手里。”
切萨雷接上了她的话,他抬起头,吐出了一个大大的烟圈。
“是啊,最近几周是我的低潮时分。”
“卡梅隆?”
珍妮皱起眉,“迪亚兹?她为什么要踹掉你——”
在切萨雷的眼神中,她恍然大悟地把手指指向了自己。
“因为我?”
“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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