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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朝老太太身后的袁妈使了使眼色。
袁妈当即又俯身,悄声在老夫人身侧附耳,“老夫人,咱们出来一趟不容易,赶巧儿今日也遇上新夫人不便跟去寺庙,但光是绕道甩掉雅石那丫头都用了不少功夫,下次再出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老奴这也是心疼老夫人,老夫人不是就想好好摸几把牌九吗?老夫人您在府中操劳一辈子了,您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这才多少银子的事儿?说出去旁人都不信,府库还在老夫人您手上呢,这么苛待自个儿?”
袁妈这番话是说到老夫人心坎上了。
是啊,听丈夫的话,听儿子的话,她都听了一辈子了!
每次丈夫让她听话,她就听话!
儿子说母亲,您就听儿子的吧,她就真听儿子的!
可她也是侯府的老夫人呀!
侯府的府库那么多金银财帛,让自己欢喜些怎么了?
再说了!
就这点儿钱,也动不到府库的银子。
让袁妈回府中取些来就是了。
原本老夫人就不是什么意志坚定的人,周围这么一怂恿,再加上袁妈在一旁煽风点火,老夫人这心又宽了下来。
再加上牌桌上众人见袁妈说动了老夫人,都众星拱月得轮流哄着老夫人,老夫人心头渐渐舒坦了。
也顺着对面递过来的台阶下,“行吧,难得大家在一起,哄我这老婆子开心,晚回去就晚回去些,操劳一辈子了,该是时候让儿媳看看家里。”
“就是!”
“老夫人说得可不是吗?”
“侯夫人就是侯夫人!”
老夫人看向袁妈,“今日原本就是想过过手瘾,带的都是上香的银两,袁妈,你回家替我取些摸马吊的银子来。”
袁妈赶紧福身,“是,老夫人!”
牌桌上又开始一面砌牌,一面称赞老夫人大气,侯府就是不一样,上香的银两都这么阔绰,等等。
老夫人感叹着,“就是,这袁妈一来一去要些时候,要不,你们仨先摸着,等袁妈回来了,我再来?”
上家赶紧道,“那怎么行!
今日就是来陪老夫人的呀,怎么能扫老夫人的兴呢?老夫人您要是不嫌弃,从我这儿先支着,牌局咱就先不停了。”
对家也道,“老太太是明事理的人!”
下家笑道,“我可和你们想的不一样!
依我说呀,咱先继续摸着,还指不定下这一把谁支谁银子呢!
是不是,老夫人?”
老夫人当然高兴,“你这张嘴!”
后半句讨喜没出来,但牌桌上都听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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