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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姨娘咬唇立起身,“容姿小姐可是有事要命令贱妾?”
独孤容姿摇摇头,“二少爷可以平安活着,即是我心中所愿了,姨娘可懂?”
这即是制住洛氏的一大优势!
独孤容姿沉沉地叹口气,“姨娘这院落也该清理清理了,否则的话,岂非整日里提心吊胆的?”
夏姨娘眉心一跳。
容姿小姐这是要放权给自个了?!
自己能清理门户了?!
不必再整日里缩手缩脚的了!
她感激地福了一福,“贱妾多谢容姿小姐!”
独孤容姿点点头,“不必如此,日后容姿亦是要仰仗姨娘的。”
方才是真正地收服人心之术,不给完完全全的恩惠,只用交易一言剔除他人的戒心……
独孤容姿心中暗暗地叹口气。
这一切的城府谋略,还都是为姬无赢才学会的……
呵……
真是可笑,不过也恰是如此,自己才有资本去逆转这一切。
彼时的镇远侯府内,淳于朗正立在里堂拭着手中的长剑。
石青色簇花暗纹的玉袍为这男人添了丝儒雅之气,然而掌中泛着寒光、真正饮过血的长剑却是令他不自觉黏上了股凌厉的杀气……
“爷,近来信王给庐陵王送了个姬妾。”
淳于朗睹了眼匆匆进来的阿长,清冷的声响轻轻响起,“哦?姬妾?样子如何?”
阿短怔了一瞬,“应该长得挺美罢……”
说完他狠狠拍了拍自个的脑袋,“爷,你又耍我!”
淳于朗把剑放进了剑鞘,一把丢给了阿短,“去演武场。”
阿短手忙脚乱地接过了长剑,嘀咕道:“可是,信王送了个……”
“你令我去深究旁人的姬妾?”
阿短撇了撇嘴,低吟道:“爷,那……这事……”
淳于朗头也没回,恣意理了理衣衫,大步迈出了书厅,轻轻道:“信王?他眼下还可以想干嘛?仅是想着掰倒这当朝太子罢了。”
攥着长剑,阿短扁着嘴嘟囔了几句,“什么太子啊……都是纸扎的……推推便可以倒?”
演武场设在竹林旁,郁郁葱葱的竹林让这充满了刀光剑影的演武场也典雅了几分。
接过了阿短递来的长剑,淳于朗左手一挥,长剑便出了剑鞘。
他把剑鞘一把丢给了阿短,随即便身形极快地在竹林旁练起剑来。
阿短望了眼这凌厉的剑术和纷纷扬扬的竹叶,下意念地缩了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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