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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提前半个小时来到沁香茶楼,玲却已经等在那里了。
这些年来,我也曾无数次想象过我和玲重逢的情形:形同陌路地擦肩而过;还是玲再次哭求我覆水重收;亦或她身边已然有了甜蜜的另一半……玲一个人坐在茶室里,橘红色的衣裙。
那是我最熟悉的颜色木棉花的颜色。
大学时,我们经常背靠背坐在树下,谈着各种各样甜蜜得有些可笑的话题,而我们最喜欢的,就是一起低诵那首“致橡树”
我如果爱你,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根,相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你有你的铜枝铁干,象刀象剑也象戟;我有我红硕的花朵,象沉重的叹息,又象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从那时起,木棉花如火一般的橘红色就成了我和玲最喜欢的颜色,仿佛,是我们爱情的颜色。
看到我,玲站起身。
我俩对望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我用心感受着玲的变化,可以说玲没有变,因为她的容貌依然如昔日般美丽,也可以说她变了,因为我她的气质已经从一个女孩蜕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少妇。
白皙的脸颊,淡淡的粉妆恰到好处,眉梢和睫毛都经过精心的修饰,长发柔顺的垂在肩上,身上没有更多装饰,只有颈上的一串珠链。
我注意到玲的大眼睛红了又红,似乎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事实上,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你好。”
我费了好大力气才说出来两个字。
“你……好……”
玲的声音也同样地无力。
“坐下谈吧。”
我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坐下后,抓起桌上的一杯茶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才发觉杯沿上还留有玲的口红印,这竟然是玲的一杯残茶。
“呵呵,我太渴了,你不介意吧!”
我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但这举动似乎也让玲放松了下来。
“没事!”
她拿过刚才的茶杯,又给我倒满;然后取过一个新杯,给自己倒上。
“你……”
我俩同时说,又同时停住。
“这些年……”
我俩又同时开口。
“你先说……”
第三次。
我俩都笑了,紧张的气氛就此解除,真正地放松下来。
“你来到南方后,你一直在桐湾吗?”
玲问。
“是的,一直在这里!
你什么时候到的这里?”
“我住在凤城。”
凤城里这里并不远,开车不过四十几分钟。
“哦,那你来凤城多长时间了?”
“有2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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