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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曜质询的眼神反倒让秦依有些困惑。
那天晚上她和谁在一起,陆承曜应是最清楚的才是。
那天晚上于他和她都算不得太美妙的一个晚上。
他醉酒,她也稀里糊涂地被他拽上了床,在他和钟意当年租住过的公寓里,*,失控了。
秦依一向相信那天晚上就是个意外,一次酒精刺激下荷尔蒙分泌过旺造成的意外,刚好孤男寡女夜色迷人,一个喝醉了,一个没把持住,让原本不搭调的两个人意乱情迷了,然后清醒后各归各位,这大半年来谁也没在谁面前主动提起过这件事,都很有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第二天早上秦依是在陆承曜清醒前离开的,倒不是为了逃避什么,只是人清醒了大脑也清醒了,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自己和陆承曜上了床,而且还战况激烈的事实,人在那种仓惶失措下,没想好怎么面对时,秦依只是出于一个很本能的反应,仓惶逃回学校了。
原还是担心再见面时要怎么面对那一尴尬局面,秦依甚至想过要是他问起大不了否认到底算了,反正黑灯瞎火的他又醉着,误以为一场春¥梦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后来秦依才发现自己有点想多了,陆承曜事后也没找过她,一周后就一声不吭飞回了美国。
他一个大男人都不提了,她一个女孩子总不好巴巴去找他说,你睡了我,你得对我负责。
这件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这大半年多来谁都没主动提那晚的事,秦依只当是陆承曜和她一样,都觉得尴尬,便默契地彼此不提这个事了,现在听陆承曜的语气,秦依倒隐隐觉得,陆承曜真有可能把那晚上给当成了一场春#梦。
如今对那场春¥梦的真实度产生了怀疑,来找她证实来了。
秦依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尤其是现在林勤沁和唐与还在看着听着,总不能明明白白地说,自己那天晚上就是和陆承曜在一起的。
就第二天早上她那狼狈样,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发生过什么事。
秦依没脸让别人知道自己和陆承曜*过了,也就干笑着扯了扯唇,在林勤沁不断眨着的眼色里,不太自在地点了点头:“对啊,那天晚上喝得有点高。”
陆承曜看着,黑眸沉沉,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眸色深沉如夜,秦依也读不懂他的眼神,只是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
“你在心虚。”
好一会儿,陆承曜才慢声道。
林勤沁本来正因为秦依附和的那句话心疼着,相信自己当初的猜测□□不离十了,为避免提起秦依的伤心事,正想着要转移话题,没想到陆承曜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戳人痛处的话,当下脸色就不好了:“什么叫她在心虚了,我们仨一起唱个歌很正常好吧,那不成还要给你看照片?”
说着还真掏出了手机,很是气愤地一张张找起照片来了。
陆承曜看了她一眼:“我也没说什么,林勤沁你火气那么大做什么。”
陆承曜这么一说林勤沁也发现自己似乎有些欲盖弥彰了,笑着收回手机:“这不是想让你欣赏一下我们秦依喝醉的模样嘛。”
扭头冲秦依眨眨眼:“是吧?”
秦依无言夺下她手机:“别闹。”
伸手把服务员招了过来,把这个话题带了过去。
一顿宵夜吃了两个多小时便在三人各怀心事下见草草结束了,陆承曜去买单,秦依抽空扯过林勤沁:“勤沁,我是不是又误导你们什么了?刚你和唐与在那一唱一和的说得挺溜的啊。”
秦依向来自认观察力差,又习惯走神,心思转了一圈回来不知道旁边人心思早已百转千回了还游离在自己的世界里,经常不小心错过重点信息,秦双木老笑她没和其他人在同个频度上,秦依现在满心困惑那天早上是不是自己又误导林勤沁了。
林勤沁反倒是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这不是为了保护你的声誉嘛。”
“……”
秦依一时间没get到林勤沁的点,完全不知道在林勤沁心里,她前一个晚上不幸被禽#兽糟蹋了。
林勤沁已经拍着她的肩,很正色地对她道:“秦依,谁没个磕磕绊绊的时候,那天晚上就当被疯狗咬了一口,咱以后谁都别提那晚了。
以后谁要再问起,你就说那天晚上和我们去唱歌的知道吗,好歹还有我们俩作证的。”
“……”
秦依觉得似乎自己明白了,又似乎没明白,想确认,眼角瞥见陆承曜已经买完单过来,也就打住了这个话题。
三人一块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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