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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了遗留在仓库中的手机,两年前神秘电话匪夷所思的改变事态结果,至今我每每回想起发生的一切,总感觉两年前的那起凶案我和景承并没有真正揭开真相。
“在帕劳时我有太多的时间,我思索过门徒凶案的始末,叶良月的自杀显然不在凯撒的预计当中,这说明除了凯撒之外还有另一个我们没触及到的人。”
从银行出来景承表情怪异,我看见他嘴角神经质的浅笑。
时隔两年后的重复他没有太多的变化,但我明显感觉到对于这起凶案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兴趣,似乎是缺乏挑战的缘故景承的注意力没有完全放在案件上。
但现在他仿佛觉察到食物的狩猎者,表情中充满了期待和难以抑制的兴奋,在仓库发现手机的那刻起,我心里清楚有人故意想把景承引出来,很遗憾,这个人做到了。
“这个人到底在现在的凶案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我喃喃自语。
“这对怪物兄妹杀人的方式很特别,或许是吸引到这个人的注意,借助凶手引我们参与其中,作为交换这个人弥补凶手的不足,帮其掩饰和消除一切可能会留下的破绽,我还是第一次遇到结成同盟的怪物。”
景承把长发捋顺到脑后轻描淡写回答。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关键。”
“什么关键?”
“这两年我最开始一直在思索叶良月为什么要自杀,我始终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和原因,渐渐我意识到我关注的焦点或许有偏差,所以后来我开始思考另外一个问题。”
“我也有想过,从叶良月当时的心理状态来说,她完全没有自杀的可能,换句话说她的死本身就存在太多疑点和不合理性。”
“其实没那么复杂,叶良月本来就有厌世情节,要让她自杀根本不是难事,只需要摧毁她的意志和重新引导她对生命的厌恶,让她自杀就变的轻而易举,说实话当时我本来就是打算用这个办法处决她。”
景承偏头看着我直言不讳。
“我没想到你会影响到我,我最终放弃了这个打算,我找到另一种方式去惩罚她,她活着的唯一原因就是蕴育着凯撒重生的希望,我只要剥夺她的希望叶良月便会生不如死。”
“我相信以你的精神统治力完全能让叶良月自杀,但你有没有想过,叶良月从严重的轻生厌世到最后成为凯撒门徒,她经历过凯撒的引导和灌输,她能成为凯撒唯一的门徒说明叶良月继承了凯撒的一切,你能重新摧毁她但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做到。”
“这个问题我也有想过。”
景承平静的点头。
“而且比你预计的恐怕还要复杂,从电话打来到叶良月自杀,时间仅仅持续了不到一分钟,扪心自问即便是我有能力摧毁她的意志,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我无法做到。”
“可见打电话的神秘人对叶良月很了解。”
“不,你还没意识到这件事的重点。”
景承停下脚步和我对视。
“在精神统治和控制方面,不存在侥幸和偶然,控制方和被控制方之间存在本质的精神能力,也就是说打电话的人拥有绝对强大的精神统治力,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让叶良月自杀,我追捕凯撒七年,他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包括我也不行!”
我惊愕瞪大眼睛,景承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可怕,我一直很庆幸他是我朋友而不是敌人,如果真如同景承所说,我们面对的将会是一个无法打败的敌人。
“会不会是你多虑了,毕竟仅仅只是一个电话。”
我侥幸问。
“兔子被逼急了都会咬人,可你随便捉弄蚂蚁它都不会反抗,因为在蚂蚁的意识中,对手强大到它甚至都不敢去挑衅,叶良月在我们面前表现出强烈的抵制和反抗,但在那个电话面前却瞬间臣服妥协,这就是区别,如果说叶良月在我面前是兔子,那么我们在那个人面前就如同蚂蚁。”
景承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
“不管是精神控制力还是心理行为暗示,这个人远比我要强大太多。”
“你刚才说你在思索另一个问题,是什么?”
我问。
“如果说叶良月自杀是被操控,那么她的死仅仅是过程,那么结果和目的又是什么?”
“当时只有我和你在现场,在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叶良月是凯撒门徒的情况下,她的死只会让我们百口莫辩,很显然是为了栽赃嫁祸。”
“嫁祸谁?”
景承一本正经反问。
“叶良月参与过对你父母的谋杀,以你当时的状态会不惜一切毁灭她,如果一切都是提前预谋好的,打电话的人很显然是为了嫁祸你。”
“如果这是目的,那么这样做的结果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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