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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涛道:“往西一面竹林之后,有一段粉墙(想来有门),他们往那里去了。”
蒋爷道:“你在此略等一等,我去去就来。”
转身形来到林边一望,但见粉壁光华,乱筛竹影,借着月光浅淡,翠荫萧森,碧沉沉竟无门可人。
蒋爷暗忖道:“看此光景,似乎是板墙。
里面必是个幽僻之所,且到临近看看。”
绕过竹林,来到墙根,仔细留神,踱来踱去。
结构斗榫处,果然有些活动。
伸手一摸,似乎活的。
摸了多时,可巧手指一按,只听咯噔一声,将消息滑开,却是个转身门儿。
蒋爷暗暗欢喜,挨身而人,早见三间正房,对面三间敞厅,两旁有抄手游廊。
院内安设着白玉石盆,并有几色上样的新菊花,甚觉清雅。
正房西间内灯烛明亮,有人对谈。
泽长蹑足潜踪,悄立窗外。
只听有人瞎声叹气。
旁有一人劝慰,道:“贤弟,你好生想不开,一个尼姑有什么要紧?你再要如此,未免叫愚兄笑话你了。”
这说话的却是吴道成。
又听花蝶道:“大哥,你不晓得,自从我见了她之后,神魂不定,废寝忘餐。
偏偏的她那古怪性儿,决不依从。
若是别人,我花冲也不知杀却了多少。
惟独她,小弟不但舍不得杀她,竟会不忍逼她。
这却如何是好呢?”
说罢,复又长叹。
吴道成听了,哈哈笑道:“我看你竟自着了迷了。
兄弟,既如此,你请我一请,包管此事必成。”
花蝶道:“大哥果有妙计,成全此事,慢说请你,就是叫我给你磕头,我都甘心情愿的。”
说着话,咕咚一声,就跪下了。
蒋爷在外听了,暗笑道:“人家为媳妇拜丈母,这小子为尼姑拜老道。
真是无耻,也就可笑呢。”
只听吴道成说:“贤弟请起。
不要太急,我早已想下一计了。”
花蝶问道:“有何妙计?”
吴道成道:“我明日叫我们那个主儿假做游庙,到她那里烧香。
我将蒙汗药叫她带上些。
到了那里,无论饮食之间下上些,须将她迷倒,那时任凭贤弟所为。
你道如何?”
花冲失声大笑,道:“好妙计,好妙计!
大哥,你真要如此,方不愧你我是生死之交。”
又听吴道成道:“可有一宗,到了临期,你要留些情分,千万不可连我们那个主儿清浊不分,那就不成事体了。”
花冲也笑道:“大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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