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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公笑道:“这样恶刑却有这等雅名,先生真才人也!”
即着公孙策立刻传铁匠打造。
次日隔了一天,此刑业已打就。
到了第三日,包公便升堂提审郭槐。
且说郭槐在监牢之中,又是手疼,又是板疮,呻吟不绝,饮食懒进,两日光景,便觉形容憔悴。
他心中却暗自思道:“我如今在此三日,为何太后懿旨还不见到来呢?”
猛然又想起:“太后欠安,想来此事尚未得知。
我是咬定牙根,横了心再不招承。
既无口供,包黑他也难以定案。
只是圣上忽然间为何想起此事来呢?真真令人不解。”
正在犯思之际,忽然一提牢前来,说道:“老爷升堂,请郭总管呢。”
郭槐就知又要审讯了,不觉的心内突突的乱跳,随着差役上了公堂。
只见红焰焰的一盆炭火内里烧着一物,却不知是何作用,只得朝上跪倒。
只听包公问道:“郭槐,当初因何定计害了李后?用物抵换太子?从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
郭槐道:“实无此事,叫咱家从何招起?若果有此事,慢说迟滞这些年,管保早已败露了,望祈大人详察。”
包公闻听,不由怒发冲冠,将惊堂木一拍,道:“恶贼!
你的奸谋业已败露,连圣上皆知,尚敢推诿,其实可恶!”
吩咐:“左右,将他剥去衣服。”
上来了四个差役,剥去衣服,露出脊背,左右二人把住。
只见一人用个布帕连发将头按下去;那边一人从火盆内攥起木把,拿起杏花雨,站在恶贼背后。
只听包公问道:“郭槐,你还不招么?”
郭槐横了心,并不言语。
包公吩咐用刑,只见杏花雨往下一落,登时皮肉皆焦,臭味难闻。
只疼得恶贼浑身乱抖,先前还有哀叫之声,后来只剩得发喘了。
包公见此光景,只得吩咐:“住刑,容他喘息再问。”
左右将他扶住,郭槐哪里还挣扎得来呢,早已瘫在地下。
包公便叫搭下去。
公孙笛旦已暗暗吩咐差役叫塔存狱神庙内。
郭槐到了狱神庙,只见提牢手捧盖碗,笑容满面,到跟前悄悄的说道:“太辅老爷,多有受惊了。
小人无物可敬,觅得定痛丸药一服,特备黄酒一盅,请太辅老爷用了,管保益气安神。”
郭槐见他劝慰殷勤,语言温和,不由的接过来,道:“生受你了。
咱家倘有出头之日,再不忘你便了。”
提牢道:“老爷何出此言。
如若离了开封,那时求太辅老爷略一伸手,小人便受携带多多矣。”
一句话奉承得恶贼满心欢喜,将药并酒服下,立时觉得心神俱安,便问道:“此酒尚有否?”
提牢道;“有,有,多着呢。”
便叫人急速送酒来。
自己接过,仍叫那人退了,又恭恭敬敬的给恶贼斟上。
郭槐见他如此光景,又精细,又周到,不胜欢喜,一壁饮酒,一壁问道:“你这几日可曾听见朝中有什么事情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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