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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平王府早就捏着线索,只等一个机会。
“你既然知道我们和平王府的关系,还要带我们回北襄吗?”
大夫人问,脸上有几分忐忑。
池韫笑了:“为什么不呢?你们不是没关系了吗?我爹都娶了您,说明他认可了。”
大夫人跟着笑了,眼角却隐隐泛着泪光。
得到了继女的承认,仿佛和亡夫的感情有了延续一般。
接下来几天,池韫一家家地告别。
池家、外祖韩家、郑国公府、太师府……还有朝芳宫。
三夫人问:“形势真就这么险恶了?你们非走不可?”
池韫没有瞒她:“是。
如今多事之秋,家里也要低调。
如果情况不好,便叫三叔辞官,做个富家翁便好。”
三夫人品了品,说道:“那阿璋的婚事,也要推迟了。”
池韫道:“二哥年纪尚轻,不必急着成婚。
慢慢看两三年,局面好转再说。”
她走后,二夫人呆坐半天,纳闷道:“照理说,大丫头走了,我该高兴才是,可怎么心这么虚呢?”
二老爷长吁短叹:“侄女婿这一走,以后就没人替我抄文书了。”
虽然自家和大丫头关系不好,但别人都以为,那毕竟是他亲侄女,这半年,真仗了楼晏不少势。
韩家依依不舍,相认没多久,就要分别了。
池韫再三叮嘱两位舅舅:“若是遇到难处,便去太师府找俞大公子,他是我们的好友,信得过。”
韩老夫人千万个舍不得:“北襄这么远,也不知道日后能不能再见。”
池韫柔声安抚:“外祖母要好好保重,阿韫还会回来看您的。”
“好好好!”
韩老夫人想想又犯愁,“北上路途艰难,风沙又大,你这娇滴滴的样子,怎么受得住?”
池韫笑了:“外祖母别忘了,我跟师父云游多年,哪里没去过?一点风沙还是受得住的。”
郑国公府那边,耿素素拉着她的手不放。
“就不能不走吗?”
郑国公夫人呵斥:“素素!
你稳重些。”
想着女儿要嫁入太师府,文臣家素来重视礼节,郑国公夫人近来管得甚严。
耿素素不敢说话了。
池韫拍拍她的手,耐心解释:“我们先前做的事不大好,现下不走,会有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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