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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慎之笑得揉肚子:“谁叫你看着一副好欺负的样子。”
下午的法事开始了。
俞家兄弟表示懒得出去看了,于是楼晏和池韫告辞离开。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俞慎之脸上的笑收了起来,自言自语:“别说,她这个解释,还挺有道理的。”
“大哥!”
俞慕之不开心,“你还帮着别人欺负我。”
俞慎之笑着揉了揉他的头:“以前不知道池大小姐是这么个人,现在退了婚,有没有后悔?且不说样貌如何,能张口子曰,可见平日没少读书。
旁人如此陷害她,却游刃有余,干脆予以反击。
我想不出,你还能娶到比她更好的人。”
俞慕之道:“大哥,你不觉得她的手段太酷厉了吗?那华玉,杖五十又逐出师门,就算保住了性命,日后在外头也是生计艰难,可以说,这辈子再无出头之日。”
俞慎之不以为然:“那你想过没有,华玉的计谋得逞,会是什么结果?她一个闺阁千金,被人发现与男子私会,好一点,临昌伯夫人许她进门为妾,差一点,就得一死以全贞节。
这难道不酷厉吗?如此,不过是以直报怨。”
他顿了一下,又道:“她能这样随口说出圣人之解,只怕道理早就自己琢磨过。
这样的人,必然心里有一杆秤,该怎么做,自会衡量,倒比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强多了。”
俞慕之哼了一声:“大哥你这副知己的口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未婚妻呢!
别是你自己欣赏她,后悔退婚了。”
反正他是不后悔的,这么厉害的女人,娶回来还有自己说话的地方?
俞慎之愣了一下,又去揉他的头,笑骂:“胡言乱语!
这话能随便说吗?”
……
出了小阁,两人在树下停住。
“你逼得凌阳真人惩戒华玉,便是她现在不说什么,心里也会记你一笔账。
朝芳宫毕竟是她的地盘,日后小心些。”
池韫点头:“知道了。”
楼晏犹豫良久,终于还是没问出那句话。
他在心里嘲笑自己,果然一直就是这么胆小的人。
以前不敢说,现在不敢问。
其实心里已经认定是了,却又害怕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他强迫自己收起思绪,专注在这件事里。
“我总有一种感觉,这事虽是对方陷害你,可你也在其中推波助澜了。”
池韫笑了起来:“难怪他们说楼大人屡破奇案,这直觉还真是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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