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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觉得如何?”
楼晏的胸中忽然生出一股怒气。
他猛然停住脚步,转头看着她。
于是她也停下来,转身面对他。
这位池小姐算不得高挑,身形也显得单薄,这样站在他面前,仿佛一伸手就能捏死。
可她的表情没有半点惧怕,哪怕他此时脸色阴沉得仿佛滴着水。
他是谁?刑部太平司楼郎中,曾经的北襄王四公子。
这两个名号,听起来似乎后一个更高贵,但让人害怕的是前一个。
北襄王四公子与兄长翻脸,逃离北地,成为一只丧家之犬,惶惶来京城投奔皇帝。
从此以后,成为皇帝座下一只恶犬。
没有家的恶犬,除了收留它的主人,就没有顾忌的东西,所以让人惧怕。
哪怕俞家这样的,也不想被咬上一口。
但她却一点也不害怕。
“你觉得这种事很好玩?”
楼晏的声音比日常听到的低沉,积蓄着难以忽视的怒气,“拿自己的闺誉开玩笑很好玩?”
池韫讶然挑起眉,仿佛很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语气诚挚地向他道歉:“对大人来说,确实不怎么好玩。
抱歉,是我任性了。”
又是这样。
楼晏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
她每次都是这样,有什么惹恼了别人,道歉得飞快。
但是,死不悔改。
她根本就不觉得自己错,“我道歉是因为你觉得我错”
。
真是让人讨厌。
那些仰慕她的书院学子们,根本不知道,她相处起来,有多让人讨厌。
他好不容易才压下起伏的心绪,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你那师姐,似乎很不喜欢你。”
池韫点点头:“是,不过大人怎么知道的?”
她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想到了:“你刚才跟着我?”
楼晏绷着脸。
她又笑了起来。
池大小姐确实生得好,但他留意到的,是她笑起来时眼角轻轻一扬的动作。
一模一样。
“楼大人果然还是惦记着我。”
楼晏忍无可忍,拧眉低喝:“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这么厚脸皮?”
她接得极其顺口:“那要问我爹娘了,也不晓得他们怎么生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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