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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絮儿有些泄气。
池韫把珠钗丢回首饰盒,起身推开窗。
外头清风习习,吹得她衣袂轻扬,发丝微动,黑与白形成难以言说的纯粹,仿佛下一刻就会飞仙而去。
“再说,”
窗边的仙子道,“黄白这等俗物,为了它撕破脸皮,岂不是斯文扫地?”
一副不要拿钱财来侮辱我的架势。
絮儿张了张嘴,想说,大小姐您这样是很脱俗,可您这身脱俗的装扮,都是俗物堆起来的……
但瞧池韫含笑的样子,总觉得意味深长,又吞了回去。
“我累了。”
池韫关上窗,“且先睡一会儿,不管谁来,都别吵我。”
“是……”
池韫很快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被无边无际的水包围了。
岸上的喊杀声既遥远又真切。
“小姐!
小姐!”
“重华!”
池韫突然惊醒过来,额上满是冷汗。
入目的是雪青色的床帐,不是惯常所见。
过了一会儿,她才从梦境里抽出来。
哦,对了,她现在是池家大小姐池韫。
外间传来细细的说话声。
习过武的身躯耳聪目明,很容易听清。
“大小姐睡了?”
“是,夫人。”
“她们说婚事退了,怎么回事?”
“回夫人,大小姐跟俞家夫人换回了信物,说以后各自嫁娶,再不相干。”
安静了一会儿,那声音才又响起:“你们就这样回来了,没听二夫人说什么?”
“是。”
絮儿停顿了一下,带着几分不安问道,“夫人,大小姐是不是又惹祸了?”
“没事,你只管好好服侍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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