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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次没让过你?是你太――”
沈言礼尾音长长地拖曳着,视线肆无忌惮地扫过她,由上至下,随后,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锁定住她,下了定义,“弱不禁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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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之前,沈言礼收获了好几下爱的大摆锤。
盛蔷是真的来气,就冲着他面对她的时候整天没个正形,她甚至觉得爱的大摆锤还能多加点花样。
复又上了车的时候,盛蔷一迈入副驾驶就将头侧了过去,侧脸崴在椅面上。
半分眼神都没分过来,当然,也一句话都没和他说。
在车子缓缓驶离车库,融入夜色的间隙,沈言礼看了她几眼后,开始主动搭话。
“盛蔷。”
她没动。
“媳妇儿。”
她仍是没理。
“阿蔷?”
一连唤了三声,盛蔷置若罔闻,还是之前的那副样子,一动也不动。
可很快,这样的状态复又被她亲自打破。
原本想着给沈言礼一点颜色看看,可视线触及到车窗外不算熟悉的场景,她倏然定神。
再三地看了看窗外后,盛蔷开了口,“你这条路是不是走错了?”
沈言礼应得很快,“怎么就走错了,这方向不是挺对的。”
盛蔷将视线发散到周围,仔细地觑了几眼,“真走错了……回家的路不是这条啊。”
“你也说是回家了。”
沈言礼侧目望她,语气意味不明,“这条路,就是通往家的路。”
车子驶向的道路,是和跃层公寓完全相反的方向。
不远处的尽端是南槐的江沿。
原本两人晚饭的地儿就是在临江这边的公馆里,眼下开了没多一会儿,江面潮温的水汽涌入。
盛蔷心中预感迸起,联想起沈言礼刚刚说的那番话,连忙转头问他。
“你带我去的……是不是你当初和我说的新房?”
沈言礼略微颔首,继而纠正她,“是我们的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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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拉长的江岸线上,是半山堆落而起的庄园群落。
夜色郁然,树色深深,相隔而开的地基几乎是隔山而立,遥遥望过去,连绵着隐匿在山林之中。
南槐的尽端是江,接连着入海口,水声涛涛。
夜晚的江面还算平静,只随着风卷着暗处的旋涡。
车子很快便缓缓绕开沿江大道,顺延着盘山道一路绵延蜿蜒向上。
绕过崇崇杉林树木,缓缓地停靠在一扇雕栏大门前。
沈言礼停了车,绕过车头来到副驾驶旁接她,“到了,下来。”
盛蔷见他过来,手紧跟着伸过来搭在他肩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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