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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快要被你感动了。”
“胡说八道!”
陆英甩开星沉的手,“我是在担心冯莺!”
星沉听了这话反而不笑了,星沉不说话,陆英也沉默了。
一时间偌大的堕星台之上,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卷起那重叠的、象征着纯白无暇的帷幔,卷舒开合。
“她……”
终归,最后是星沉打破了沉默,“我是说冯莺,会没事的。”
陆英不解,看着星沉,却从没见过星沉如此沉默又悲痛的脸。
陆英一颤,站起身来想要说什么,却开口之前就被星沉截断。
“我是锦朝的星官,侍奉神明,我所说的话……从来都,不会错。”
陆英点头,明明应该放心下来,却是为什么星沉那么说出了几句话之后,她反而更加忧心忡忡,不过,这一次却是为了星沉。
而,对冯莺,她要恨,她要背叛,她要烧她的尸体,这些,都……无所谓了。
既然她要认定了是那样的相处乌发让她接受,那么,也就无所谓了。
只当自己十多年来,识人不明。
若能……相忘于江湖,恐怕也是极好的。
那个时候的陆英丝毫不明白星沉为何要如此痛苦和沉闷,只因为陆英原还是顾筱君的时候,便是从不参与朝政的。
不仅仅是因为宁王这一脉世代对政局的冷遇,更是因为顾家的先祖,早便立志此后都不再出仕,只做了清闲、袖手而已。
星沉观心,虽侍奉于天,却着眼在地——
十年之间牵扯盘绕的线,如今终归纠缠在了一起:凌宣毅身为君王,处处掣肘,而顾筱君身为郡主、乃至母仪天下,却不问政事,不明就里。
星沉身为星官,虽预知来事,却隐忍不发,终归什么都没有说。
原因无外星沉因占卜顾筱君的未来而伤了掌心,从此再也看不到那混沌的星盘。
“沈子安是谁?”
陆英忽然开口问,她觉得她很需要有人给她好好说说这些最近的际遇。
“沈贵人的弟弟,你见过他了么?”
星沉笑嘻嘻的回头,似乎刚才那个一脸忧愁的人并不是星沉。
陆英习惯了星沉的多变,点点头:
“因为顾君愁来找过我,说我想要给我的父亲复仇就冲着他一个人去。
不要牵连其他人,也不要谋心于上,伤及国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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