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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这到是没错。”
这个时候,张老头听到道空这么一讲,也跟着点了点头,接话道:“这事情金小翠和我讲过,虽然我知道的东西不多,可听她讲陈三当时把这个叫做‘金蚕蛊’的内蛊交给她,其实就是让她在关键的时候才化身成为蛊婆的,这样一来那个对金家下毒手的人自然没办法能斗赢以‘金蚕蛊’为本命蛊的金小翠,可是陈三害怕金小翠因为不想成为蛊婆而丢了性命,所以他在临死前也没有把话给挑明,就在她杀死张弛的那天起,这蛊婆的厄运也就落在了她的身上了,另外因为她在变成蛊婆之前给张弛的‘蛇蛊’咬伤了,虽然有‘金蚕蛊’护体不至于丧命,可是从此以后她就再也不能开口说话了。”
说到这里,张老头居然忍不住呜咽起来。
我的心里也明白,金小翠这几十年来日子只怕是过的特别的苦难,要知道这么一个大活人活在世界上却人见人怕,还时不时地被当地人威胁,要是一般人的话早就自杀早死早生去了,而金小翠却能坚持着活到现在现在只怕也是不容易,要是我当初没有离开村子,只怕日子过的也和她差不了多少了。
听张老头告诉我们,他原本是一个干红军闹革命的,在部队里都已经是结了婚,生有两个儿子的人了,不过他媳妇很不幸,在一次日本鬼子空军的轰炸中给活活地炸死了,而后来中国解放复员之后没去处可以去,想到自己媳妇的老家在这泸西县城里,于是他也就带着媳妇生的两个孩子来到这里安家落户了。
那个时候的金小翠已经变成了蛊婆,所以在当地人眼里她与瘟神没有什么差别,人人见到她那是躲闪不及,而且还成了这些大人拿她当成是教育小孩的工具,只要小孩哭闹,大人只要说一句“你不听话等一下金蛊婆就会对你下蛊”
之后,这些小孩立马会止住哭啼,而金家大宅范围内四周的民众全部都因为害怕金小翠,所以纷纷都搬走了,就这样,这深院大宅之内就只剩下金小翠自个孤零零一个人了。
那个时候张老头刚来到泸西县城,也不知道这当地人的习俗,更不可能知道金小翠是一个蛊婆。
有一次,他在城里闲逛中无意间走到金家大宅门前,碰到了那会儿正在大门前头扫地的金小翠,由于张老头也算是个话比较多的人,而且他本身也是从山里农村走出来的,对于这丑与美的概念不是分得特别重要,所以看见了金小翠这个面目丑陋的蛊婆当场也没用像其他人一般给吓跑,还主动上去跟她打招呼。
金小翠当时看到这个地方竟然还有敢和和她说话,心里头也十分好奇,不过她看张老头比较眼生,心里就知道眼前这个三十几岁的男子应该是一个外乡人,不知道自己是一个蛊婆,所以才不会对自己害怕。
而那个时候的金小翠因为长期压抑在孤独,没人交流的环境之下,心里头也是想找一个人倾诉一下心事的,虽说她现在不能说话,但是她还是拿出纸和笔开始和张老头交流了起来。
这金小翠十几年前也算是一个大家闺秀,大户人家家里养出来的小孩自然会在学识和教养上与一般人家大有不同。
一阵子交流下来,这金小翠所透露出来的才识那是让张老头震惊不已。
而且在他的心里怎么看也不觉得像金小翠这般长相丑陋,而且没想到一个她竟然能有这般才识,一下子竟然隐隐给金小翠吸引住了,于是乎张老头在这城里一旦有空就会跑到金家大宅里和金小翠聊聊天,这一去二来,没想到和这个金蛊婆的聊天倒成了张老头的一个习惯。
所谓日久生情,长期相处下来,张老头渐渐发现金小翠不只是一个学识渊博的女子,而且在她那丑陋的外表之下还藏有一颗美丽善良的心,所以不由自主地竟然悄悄喜欢了身为蛊婆的金小翠,到了后来就算他从别人的口中知道金小翠其实是一个蛊婆之后,也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躲开,反而更是觉得她身世可怜,更需要人的关怀。
而金小翠也觉得张老头这人挺不错的,人老实能干尚且不说,最主要他竟然没有因为自个是一个蛊婆而害怕自个,让他身受感动,所以在她心里头也多多少少有些喜欢上了张老头。
只是那个时候因为金小翠自己蛊婆的身份,她哪里敢光明正大的和张老头走到一块,如果一旦被人发现只怕会害了张老头。
所以到了后来他们只敢暗地里偷偷摸摸的,只是没想到这样日子一过过了二十几年,所以之前张老头才会说金蛊婆绝对不会对自己下蛊。
“等等,张施主,你这…这不是说有事要找我师叔帮忙吗?怎么这抖了半天圈子你到是讲起你的风流故事呢,阿弥陀佛!”
没想到张老头一提起自个和金小翠的事情,那就开始滔滔不绝,如同黄河一般泛滥了起来,而度方毕竟是一个和尚,哪里有心思去去听张老头讲他的风流故事史,而且这样听下去不是逼他破戒么,于是度方忍不住开口打断了张老头。
“这真不好意思,金小翠人真的很好,一说起他我这嘴就停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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