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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助理这天穿的是一身浅蓝职业装,打眼瞧似乎跟广大职业女性没多大区别。
可细细看就能发现其用心处:裙子太紧,下摆只到腿一半。
西服里头是抹xiong,递文件时腰一弓,抹xiong上沿现出一条深深的沟,很有内容。
女助理拿笔指着文件对他爸说:“您看这儿,王总监说这才是重点。”
说着说着,胸就朝他爸的胳膊擦过去了。
裴挚干脆靠着门框抱臂围观,要说这女人是无意,打死他三回他都不信。
他现在总算明白白砚为什么爱跟草台班子那帮一根筋打交道,一根筋们的脑回路都简单,心也干净。
裴挚一直没出声,女助理略一抬头,眼光瞟见他,神色微滞,而后果然收回身子,跟他爸之间的距离远了指头那么宽一点点。
不等女人跟他打招呼,裴挚果断转身,行,这是一个拼命往富豪鳏夫身上靠的,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是个人就能看明白。
裴挚没进屋,但也没下楼。
不一会儿,女助理摇曳生姿地出来,对他招呼,“你回来了,裴总在书房,还得忙一会儿。”
裴挚不耐烦地说:“别套近乎,明儿你果断去把工作辞了。
要是再让我瞧见你在我爸面前弄鬼,事儿就不好看了。”
女人脸色微变,片刻后笑着问:“裴少,我做错了什么?”
在千年妖怪面前演什么聊斋?裴挚都不屑说原因,“我办事只看高兴不高兴,你没听说过?”
女人还没放弃挣扎,“裴少,外边人都知道你仗义,你何必跟我一个女人过不去?”
只说你是垃圾,你还非要模糊焦点给自己分性别。
裴挚抬手抠了抠眉角,面色不善地说:“别侮辱你的同胞,比男人厉害十倍的女人我见过不少。
你这样的,能把自己跟人家摆在一块儿,碰瓷呢?”
女人脸色灰败地走了,裴明远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知道,这位少爷有多不好惹。
女人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准继母上来了。
家里有人作妖,当女主人的一点不知道?裴挚还真不信,于是,他没等准继母开口,说:“祝阿姨,这种货色,你就得果断让她滚。”
准继母笑得局促,“这是你爸公司的人,我怎么好开口。
你爸不高兴了怎么办?”
裴挚说:“他就是没把这种人看在眼里,所以也懒得收拾。”
可就算是懒得收拾,身边人看着,心里能痛快?
一分钟后,裴挚进了他爸的书房。
裴明远只匆匆抬头瞟了他一眼,“你来了。”
裴挚靠着沙发扶手一坐,简单粗暴地交待:“刚才那妖怪,我替你赶了。”
裴明远果然没把妖怪行径放在眼里,“不当回事就行了,何必呢?”
裴挚没说话,他想到他妈在时,这种货色都不敢近他爸的身,一来,他妈的姿色能让大部分女人自惭形秽,二来,他妈从来不吝惜表达醋意,他爸也从来不愿意让老婆不高兴。
一直到他十八岁那年,他家情况都是这样,可能正因为裴明远一直是个宠妻狂魔的形象,后来发生的事,才让裴挚那么崩溃。
沉默一会儿,他听见他爸问:“白砚还好吗?”
裴挚说:“我哥挺好。”
然后,似乎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他爸的眼睛一直往文件上扫。
这顿饭,裴挚在家待了四十五分钟。
离开的时候,裴明远跟准继母一直把他送到门口。
匆匆道别,裴挚开车扬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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