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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非常清楚,自己在调解室接待了一对要离婚的夫妻。
双方一言不合,开始互殴。
男方抡凳子打人,安鑫被女方拉过去挡凳子,脑袋被开了瓢,血都是喷溅出来的。
忽然,头剧烈的疼了起来。
一堆记忆就跟读卡似的冲进了脑子。
原主今年24岁,跟她同名同姓,是个老师也是个军嫂,性格软的像个发面包子。
老公郑长平,上交给了国家见不着人,有一对龙凤胎,现在才两岁。
刚才那对母女是这个身体的婆婆和大姑姐。
原主在婆家过得很艰难。
脑海中,郑长兰掐原主胳膊抢手表的画面和调解室拉自己挡凳子的画面重合。
安鑫双手颤抖,郑长兰原来一直这么坏。
调解室里拽自己挡凳子,根本不是害怕求保护,她是单纯的不是人啊。
墙角的大笨钟“叮-咚咚~”
的整点报时,声音大的将安鑫从回忆中惊醒。
外边又传来半跟凉鞋走路的“哒哒”
声。
安鑫“嘶”
了一声,坐起来将输液阀门关了,然后迅速地躺了回去。
这一会功夫,药滴完手都回血了。
一呼一吸间,郑长兰鬼鬼祟祟的进了屋,接着把门锁上了。
径直走到病床前,直接将安鑫手上的上海表摘了去,还顺手掐了她好几把。
安鑫:???
人还没死呢。
继承遗产,这也太心急了吧!
“你也别怪我。”
郑长兰笑的很是得意,“你乖乖的把东西给我不就行了,非得弄得自己这么难堪。”
安鑫第一次进家门,她就相中这个手表,可安鑫小气就是不给。
她相中的东西还没有失过手,怪就怪安鑫自己不识相。
将表装进手提袋里,转身的时候,发现药滴完了。
郑长兰呼吸加重,犹豫了一秒,直接把输液管的阀门打开了一半。
自从安鑫进了郑家,处处比她强。
反正人都不行了,自己就当做好事送她一程。
郑长兰的手还没从输液阀门上离开,安鑫的手就附了上去。
“郑长兰,杀人是要偿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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