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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凯利跟老熟人开了个玩笑,话锋一转,走入正题,“先生们,谁能告诉我,美国司法部每年要发起多少宗诉讼,sec呢?针对诉讼这部分的预算是多少,其中针对我们的又有多少呢?”
一群律师还没反应过来,一旁从未出声的sec专员反而眼睛一亮,抬手即放:“我想凯利先生应该申请复核sec的年度预算表,这是您的正当权益,我想我们会尊重的。
▲∴,”
他明白一旦小凯利的设想如果有效,那他们真有可能获得一个有效应付司法部骚扰的手段。
华尔街是sec的地盘,凯利兄弟公司是否会被惩处,当然要由sec说了算,司法部一个外人老是来骚扰算怎么回事。
如果能做个蜜罐把司法部的预算诱进去耗光,想必会员们会非常乐意分担享受快感的份额,当然,谁当蜜罐得sec说了算,处理完凯利兄弟公司再讨论不迟。
小凯利暗暗点头,果然都是阴谋家,他刚一两句话出口,旁边的家伙就已经听懂了。
他见下面一群律师还有很多没明白过来,又不免哑然失笑。
与华尔街学徒方式与教父教子的传承不同,美国的法学院太多了,律师真是泛滥成灾,心中失望,这样的从业素质会拖累华尔街的全球行动,迟早会造成法律支援上的短板。
到了国际场合,这帮东部子承父业的律师世家子弟或良莠不齐的所谓资深律师,别国谁认你在东部的关系?
小凯利内心失望,表面却不露声色,定了定心神,笑道:“很简单,我们不需要打赢,当然也不能输,拖下去,一直把他们对我们准备的年度预算打光,加大证据链的冗余度,把它变成一场耗费纳税人无数金钱的漫长诉讼。”
顿了顿,又道,“我想我们可以列一个表,把司法部针对我们的预算单列,每百分之一为一个标的,由独立律师或代表事务所的律师竞标,每打掉他们一个点,都能得到一份额外的小甜点,想必可以激发诸位的兴趣。”
“杰克,你真是太狡猾了,你这是既要拖延诉讼,又怕我们拖延。”
乔很是鄙视的出声点破了小凯利的心思,诉讼越长,律师费当然越多,小家伙表面上说要一个漫长的诉讼只不过是安他们的心,实际上核心目的却是以把司法部针对凯利兄弟的诉讼预算打光为止。
如果一天能打光,那么第二天小凯利就会翻脸不认人,停止付钱,他们律师的利益就会被损害。
“不错,我们的利益必须得到保证。”
下面也有聪明人,一想明白立刻有人应援。
小凯利摊摊手,面露无奈:“我们是小公司,除非得到所有成员的支持,否则单独以一家公司去拖司法部,最后被拖死的一定是我们。”
“我建议成立联合律师团,这不是凯利先生一家的事情,这是为了捍卫整个华尔街的权利,这是爱国者的义务,捍卫美国自由精神的最高荣誉。”
马上有人回过神来,是啊,如果整个华尔街支持这样的行动,那能得到的支援将是无限的。
只要大家意见一致,一旦拖下去,律师费将是天文数字,光凯利公司一家当然不行,那才几个钱,委托人当然越多越好,最好大家一起干。
sec专员无奈极了,这群蠢货难道没有发觉一直在跟着小凯利的思路走么。
这是要把整个华尔街拉下水的节奏,他怎么能做的了主,只能把问题上交了。
本来是来旁听凯利兄弟公司的态度,没想到贪婪的大凯利还有个如此阴险的弟弟,三言两语就把凯利公司的危机转嫁给整个华尔街了,凯利公司的问题反而要延后了。
被鼓动起来的一群律师正眼冒绿光的等着大额支票呢,一定会像是爱护自己的眼球一样爱护凯利兄弟公司的,凯利公司输了,诉讼就结束了,律师费也没了,这怎么可能输。
转嫁危机,顺便把凯利公司摘出来,反过来再与律师团形成联盟,再把律师费转嫁出去,用大伙的钱诱杀司法部预算,反过来提高凯利公司的名望。
一环套一环,果然是自己人的风格,sec专员站了起来,大有深意的望了小凯利一眼,整理了一下衣装,然后一言不发的出门走了。
达成一致意见,律师们纷纷出门告辞与各自带来的助手汇合,凯利兄弟一一握手送别。
送走了一群与魔鬼签订契约都要收签字费的人渣,凯利兄弟二人回到了办公室。
大凯利从橱柜里取了两只平底杯,取出半瓶威士忌倒了三分之一,递给弟弟。
小凯利接过酒杯,好奇的环顾大变脸的办公室,兴致勃勃的走到墙壁上挂着的一副《城》的素描前仔细端详,抿了一口酒问:“伟大的作品,哪拍来的?”
“客户表示谢意送的,你怎么不问多少钱?”
大凯利舔舔嘴唇,脸上笑眯眯的。
“我倒想问问没有航拍的年代,他是怎么画下来的。”
小凯利边看边赞叹不已,又歪头鄙视的瞥了哥哥一眼,“达芬奇素描作品太多,卖不上价格,投资回报比也不如顶级作品,最适合买不起天价收藏品却喜欢收藏名字的人,比如你,麦克。”
大凯利耸耸肩:“我不是买不起,是我们的皇后把钱都用来买机器了,你过会去楼下一层看看就知道了,全被那个白痴搞成了芬兰浴了,电费烧的像火箭燃料一样。”
“皇后?你提到的那个莫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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