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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杀手。
我干了有五年、八年、十年?时间已经不重要。
我有很多钱,并且从无失手。
否则我现在已经是中国警方的监下囚。
我想买什么就可以买什么,想玩什么就可以玩什么。
虽然算不上是大富翁,但绝对没经济上的压力。
我的手指,是用来扣动扳机的;我看到一具具尸体,不会有任何感觉。
只会想到,又有一笔大钱要进账。
我离普通人的生活很远很远。
但没任务的时候,我又必须生活在他们其中。
当我走在人群中,却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等等——”
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是唠叨。
他看着站在窗边,低头沉吟的白锦曦:“白妹,虽然你把自己当成杀手,去揣摩他的心理活动,听着挺带感哈。
可是,一个杀手的内心,有你说的这么感性吗?什么走在人群中,感觉不到存在,跟念诗似的……”
他唠叨了一堆,却只换来白锦曦一个白眼。
“废话。”
她往窗台上一坐,“请注意,虽然我们遇到的,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心理变态了的职业杀手。
但他也逃脱不了变态者的宿命——一定是长期的心理压抑,加上某次事件的刺激,才导致他的爆发。
事件是外因,而起决定性作用的,永远是他的内在。”
小篆接口:“也就是说,他已经压抑很久了。”
“对。”
锦曦答,“否则那么多职业杀手,都不变态,唯独他变态?偶然性中一定蕴藏着必然性哪。”
此时已是下午四五点,夕阳从窗口斜射进来。
昨日的案发现场,今天已是肃静一片。
锦曦抬头望去,小篆站得离她最近,依旧是一脸认真加崇拜;冷面没有表情;唠叨正在苦苦思索消化她的话。
而韩沉站得离她最远,戴着黑手套的双手插在裤兜里。
不笑的时候,总有种挺冷的气场。
而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锦曦垂落目光。
她以前推理,都是凭理论和经验,去分析得到结果。
把自己当成连环杀手,去感受他的心理,甚至一言一行——这种推理习惯,她以前并没有过。
可今天她竟然很有感触。
不知不觉,就开始揣摩了。
难道只有连环杀手,才能触动她隐藏最深最敏锐的那根神经?
而她居然还感觉这样很是如鱼得水挥洒自如?
好在除了唠叨,没人把她当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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