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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司白定的地方,是市中心的一家西餐厅。
已经过了饭点,餐厅人不多。
溪流一样遍布的小射灯缀在头顶,脚下是厚实柔软的羊毛毯,环境十分幽静舒适。
白锦曦点好了餐,就单手托着下巴,看徐司白点餐。
他今天穿着白衬衣,深棕色休闲裤。
比在尸检所穿着白大褂时,要随意几分。
不过也许是他容貌气质太过清俊和书卷气,当他抬头低声向服务生报菜名时,服务生仿佛也受到感染,讲话的声音都要低了几分、态度也更加谦恭。
其实对于徐司白的家世,白锦曦了解也不多。
只听说父母都在国外,都是做科研的。
应该算是书香门第。
而他做法医,工资并不高,平时自己生活也很节俭。
不过真到了需要花钱的地方,似乎从未见他皱过眉头。
譬如买房买车、买昂贵的研究设备和书籍、为灾区募捐、请她吃饭……等等。
可见家庭环境不错。
这要搁古代,就是一位淡泊名利的名门才子。
点好了菜,两人一时都没说话。
餐厅正中的白色台子上,一位女演奏者正在弹钢琴,音乐声如同流水般环绕。
白锦曦看了一会儿,转头问他:“最近忙不忙?”
“还好。”
徐司白为自己铺好餐巾,“你呢?”
“不忙。”
她笑眯眯地答,“破案之后肯定是最清闲的时候,我要好好休息休息。”
他也微微一笑:“明天你休假,想去干什么?”
白锦曦手里的小银勺划了划空盘子:“我想回警校看看。
好久没去了。”
岂止是好久。
失忆后一共就回去过两、三次,算起来有好几年没去了。
许是她的神色稍显落寞,徐司白的嗓音温软了几分:“好。
我陪你去。”
白锦曦摆手:“不用。
我自己去就行。”
他却摇摇头:“你自己去还得坐大巴。
我开车送你。”
他语气坚决,白锦曦便知道肯定说服不了他,于是也就恭敬不如从命,点点头笑道:“行,那就辛苦你跑一趟,谢啦!”
这时主菜上了。
徐司白吃饭时一向不爱说话,白锦曦也习惯了,两个人安静地吃了起来。
按照以前惯例,两人吃完饭,也就各自回家或者去加班,非常高效利落。
谁知今天刚埋头吃了一会儿,突然就破天荒听到他开口:“锦曦。”
锦曦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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