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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前的头一天晚上,牛婶带着两个儿子过来收拾东西。
安子溪觉得她有些小题大做了,因为家里一共就三两样家具,一些行李,一些锅碗瓢盆。
就这么点东西,哪里用得着那么多人收拾啊!
“怎么用不着啊!
那柜子箱子多沉啊,放着这两壮劳力不用,难道还咱俩搬搬抬抬啊,老的老,小的小,再把腰掰了。”
安子溪不再言语了,“那就辛苦了。”
“不辛苦,交给他们吧!”
收拾了大概半个小时,终于把东屋搬空了,除了安子溪睡的铺盖以外,全都搬去了西屋。
厨房里的盆啊,碗啊也少得可怜,家里真的是太穷了。
“差不多了!”
牛婶四下转了转,“看看还落下什么没有?”
“没有!”
“都齐了。”
牛婶问安子溪,“家里有锁吧,拿来把西屋门锁上,等我们走的时候,再帮你把东西都搬回来,恢复原样。”
“不用!
还锁什么呀!
我信得过你们。”
主要是家里实在没有啥值钱的东西,那箱子都让虫蛀了,劈了烧柴都嫌弃费事,上锁是真的没有必要。
“那不行!”
牛婶十分认真的从兜里掏出一把锁头来,仔细一瞧居然是新的,上面还挂着三把钥匙。
“得锁着!
锁头我都预备好了。”
说完很认真的把西屋的门锁好,把钥匙交到了安子溪的手里,“你早点歇着,明天早上还要赶路呢!”
安子溪把牛婶他们送走,这才回屋休息。
她睡不着,干脆进了空间,在小院里打了一套拳,又去仓库里翻了翻她的存货,这才出了空间,安心休息了。
第二天安子溪起了一个大早,先将铺盖收拾好,再把能放到表面上的东西都拿出来用一个麻袋装上,等着村里的拖拉机。
六点多,林大同就来接安子溪了,她人缘还不错,周围的邻居都露面来送她,还有牛婶一家子,也都露面了。
场面有点小隆重,好像她已经考上了大学似的!
安子溪坐着拖拉机,裹着大棉袄,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突突声,颠簸了半个小时左右,终于到了镇上的客运站站点。
到马勾镇的客车并不多,到县里的小客也只有早中晚各三趟,最早一班客车是七点半发车,所以安子溪还要在车站多等一会儿。
和林大同告别后,安子溪背着行李四处转了一圈,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将行李和其它生活用品全都塞进了空间里,只留了一个书包背在身上。
很快车就来了,安子溪排在队伍的最前面,第一个上车。
镇上只有站点,没有专门的售票窗口,乘客都是在车上买票的。
安子溪买了一张到终点的票,找了一个靠窗边的位置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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