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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府。
..
月光清亮,一人一狼立于雪地里,宋初一最后看一眼这个地方。
这几天她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在她计划中,应该再过几天离开,但是池氏派去联系赵倚楼的信使全部有去无回,她觉得必须得亲自出马了。
“先生,太子来访。”
侍女禀报道。
宋初一估算还有时间,便道,“让他进来。”
“太傅!”
嬴荡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太傅,父王要杀你,你快走!”
宋初一旋首。
嬴荡看见她面容依旧平和,全然没有想象中的震惊和惧怕,不由怔住。
“太子来,不怕我对你不利?”
宋初一微微笑道。
嬴荡回过神,连忙道,“太傅对我如子,我视太傅如父,您怎么会对我不利!
太傅,您挟持我出城吧!
这么多年,父王要干什么从来都没有失手过,唯有如此,您才能获得生机。”
“天真!”
宋初一与人相处的时候不是虚情假意,
不对嬴荡动手,与情分没有必然的关系。
“你也说了,他从来没有失手过。
如果他认为我会伤害你,你还能这么容易的逃出来?”
宋初一走到嬴荡面前,抬手轻拍他的肩膀,笑斥道,“天真!”
“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还丁点大,那时我刚刚失去自己的孩子。”
宋初一轻轻摸了摸他的脸庞,目光温和,话语却是渐渐锋利起来,“需要下狠手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手软过,尽管你在那一段时间抚平我心中伤痛,也不能例外!
王上之所以能肯定我不会伤害你。
是因为我将一腔热血洒在秦国,我的《灭国论》只有在秦国才有可能进行到最后,秦国让我看见了大安之世的希望,我不会为了自己的命让秦国陷入动乱。
毁了自己一生的心血。”
嬴荡的能力不足,但只要他能够稳住现在的秦国,将来总能够再等到一个如赢驷这般的应天命而生的君主。
“父王……他,他怎么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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