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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六百四十七年,冬季。
十冬腊月天,雪堵着窗户,冰溜子像透亮的水晶小柱子,一排排地挂在房檐上。
这年冬天,地都冻裂了缝,小北风像刀子似的猛刮,大雪满天飞。
“呼——呼——”
,狂风夹杂着雪花肆虐呼啸,大树在狂风中摇晃,一条条树枝就像一条条狂舞的皮鞭在空中抽打着,然后被皑皑的白雪抹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衣。
寒冷,刺透了德玛西亚然后蔓延到了整个瓦洛兰。
几乎就在国王嘉文二世收到边境村落遭受袭击的同一时间,瓦洛兰大陆绝大多数城邦的边陲小镇都遭到了不明势力的袭击,其中就包括德玛西亚的死对头——诺克萨斯。
“什么?你准备跟德玛西亚求和?”
诺克萨斯皇宫,国王威廉三世坐在金銮殿上,双手握紧向龙椅的龙头用力砸去,双眼通红,活脱脱的就像个愤怒的狮子盯着猎物一般死死盯住了杜克卡奥。
对于威廉三世投来的不太善意的目光,杜克卡奥丝毫不以为意,只是轻轻抬了抬眼皮,不轻不重的答道:“是的,陛下。”
“陛下息怒,臣此举也是为了诺克萨斯,为了陛下着想。”
“哼,说的好听,朕问你......你究竟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威廉三世冷着眼的问道,身后石壁上挂着的老国王画像随着风的吹拂止不住的摇晃,给本就死寂的金銮宝殿更添加了一丝阴寒的气氛。
“臣不敢。”
杜克卡奥不紧不慢的回了句,无意中瞄到了老国王画像一眼,随即双眸变得阴森寒冷起来:“只是陛下,臣以为,若‘先王’陛下在世,亦会赞成臣的做法。”
杜克卡奥似乎特意加重了‘先王’二字的语气,重若千斤的两个字眼飘进了威廉三世耳朵里,只见他瞳孔一缩,棱角分明的脸随着浑身的颤抖微微的抽搐,厚厚的嘴唇也因为嫉妒的愤怒高高翘了起来:“杜......克卡奥,你......你你。”
身旁伺候的太监似乎从未见过主子如此生气,屁滚尿流的跪在地下:“陛下......您息怒,杜克卡奥是诺克萨斯的大将军,做什么都是为了陛下好,陛下切莫气坏了龙体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太监的一番话让威廉三世恍然大悟,是啊,眼前的人是三朝元老,诺克萨斯的大将军,自己初登大位,根基不稳,绝不能和如此权臣撕破脸皮。
想明白此节,威廉三世不得不强压内心的熊熊怒火,用尽量平稳亲切的语气说道:“唉,不是朕不愿意和,只是......爱卿啊,你想过没,诺克萨斯在前线阵亡数万将士,此时求和,无异于乞降,朕......朕若这样做,诺克萨斯岂不颜面扫地?况且,德邦大军压境,他们......他们当真会罢兵言和吗?”
不知为何,威廉三世似乎看到杜克卡奥与身边的太监对了对眼色,又似乎没有。
“陛下,您多虑了。
臣敢断言,德玛西亚,与我等无异,甚至比我们更加迫切的需要议和。”
“噢?”
听到杜克卡奥的话,威廉三世顿时来了兴趣,眉毛一扬,问道:“大将军何出此言?”
“因为德玛西亚,同样也遭到了不明势力的袭击,而且,似乎比诺克萨斯还要严重。”
杜克卡奥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什么?此言当真?”
威廉三世震惊地几乎从龙椅上蹦了起来,满脸不可置信的盯着杜克卡奥,因为在他在他心里,一直都以为是从前跟诺克萨斯有过过节的势力,比如艾欧尼、亚班德尔城为了报复从而策划并实施了这场袭击,当听杜克卡奥的意思,德玛西亚也遭到了这股势力的袭击,那他之前的判断就可以否定了,毕竟德玛西亚在瓦洛兰大陆是出了名得善男信女,相信这样一个友好的国家是不会遭到其他势力主动攻击的。
“千真万确,陛下,另外,不仅仅是德玛西亚,瓦洛兰大陆的其他城邦、部落,诸如艾欧尼亚、班德尔、弗雷厄卓德,甚至距我们万里之遥的比尔吉沃特也遭到了袭击。”
杜克卡奥一番话让威廉三世目瞪口呆,他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说:“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朕不相信有哪个国家或则部落有这样强大的势力,就算是有,也不可能会蠢到这个份上。”
“陛下,你说的有道理,放眼整个瓦洛兰大陆,的确没有谁敢嚣张到公然和整个瓦洛兰所以势力为敌。”
杜克卡奥点点头,表示赞同。
“那你还?......”
威廉三世刚要作色,却听见杜克卡奥沉稳的声音飘了过来:“陛下,您有没有想过,如果策划这场袭击事件的,是来自瓦洛兰以外的外来势力呢?”
“外来势力?你什么意思?”
威廉三世疑惑的望着殿下站立着的杜克卡奥,却见他神情恬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莫非大将军已经知道了此次事件的主谋咯?”
威廉三世蹙眉,轻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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