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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人家媒人不和我说啊,是向我父母提亲的,我父母又不知道我和你好上了,说不定会答应人家呢!”
“你为啥不和你父母说呢?你把我们的事和你父母说了,难道你父母还能不愿意吗?”
“就算是我父母愿意,那也不能我们上杆子托媒人啊,哪有女方家托媒人的啊?你要是真的想娶我,那就也托媒人去和我父母说啊!”
“那好吧,明天我就托媒人去你家,这回你该放心了吧?”
“你要找个有分量的媒人啊,不然的话还说不成呢。
你知道信二嘎子托的媒人是谁吗?”
“是谁啊?”
“是大队长曲海山,我父母会听他的话的,我们来夹皮沟落户,都是曲海山给安置的,你会知道吧?所以你要眷啊!”
“切,曲海山有啥了不起的啊,我明天就让我大哥去你家提亲,我大哥是支书,还比曲海山大一级呢,看你父母答应谁?再者说了,你的婚事干嘛你父母说了算啊,又不是旧社会了!”
洞房之夜。
“花花,你今夜已经是我媳妇了,干嘛睡觉还不脱衣服?你不至于那么害羞吧?”
“人家哪里是害羞,是害怕啊!”
“怕什么?姑娘总会做女人的,那是很快乐的事儿,过了今夜你就知道做女人的好滋味了!”
“人家既然嫁给你了,还怕什么做女人啊?我是不能让你今晚动我的,我身上正来例假呢!
我娘说了,女人来例假是不能让男人做那事儿的!”
“啊?哪有这么巧的事啊?偏偏赶上这几天来例假?这不是折磨人吗?”
“我有什么办法?谁让你选的日子好了!
怪不得我的,但这也不错,这叫三喜临门啊!”
“那我怎么办?”
“忍着呗,我身上已经来四五天了,说不定明天就走了呢,嘻嘻,好饭不怕晚嘛!”
初冬的一个夜晚。
“北生,今晚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了,再要就得生完孩子满月以后了!”
“为啥啊?那要多久啊?”
“我娘说了,女人怀孩子的最后一个月,不能让男人上身的,那样会弄坏孩子的。
我再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不能再让你上了!”
“你娘说的就是真理啊?我咋没听说呢?要两个月以后再能要啊,我忍不住啊!”
“难道你就不怕弄坏我们的孩子?这可是你的孩子啊!”
“我动作轻一点,没事的!”
“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要求,那今晚也不让你上了!”
“好好,我答应,今晚就是生孩子之前的最后一次了,总可以了吧?”
可是,没出半月,男人杨北生就在给生产队崩粪的劳动中被雷管炸死了,再也没有回来。
此刻崔花花寸断肝肠地哭叫着:“北生,我答应你等我生完孩子后让你随便亲近,可是你却那样悲惨地离开了我!”
崔花花正在男人的坟前悲痛欲绝的时候,她却猛然听到背后的高粱地里传来一阵哗哗的响声。
在这远离屯子的坟茔野地里,那样的响声让她毛骨悚然。
她急忙回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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