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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渠又哭了:“小姐您的命太苦了,落了水染了一身的重病不说,还磕坏了脑袋,耳朵也不太好了!
就该把四小姐千刀万剐!”
这句敖宁倒是听见了。
“敖月是该千刀万剐,但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敖月的事情先放一放。”
在剐了敖月之前,敖宁要先去见一个人。
一个,让她重生一世,想要紧紧抱住,再也不放手的人。
敖宁风风火火的往山下走,这寺庙坐落在山林之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若是出了人命也不会有人知道。
楚氏把她丢在这里,居心可见。
刚走到半山腰,敖宁就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还未来得及反应,四周的草丛里就窜出一群大汉,个个三大五粗、黑布麻衣,手上拎着大刀,将她和扶渠围在了中间。
这是遇上了土匪。
从未见过这阵仗的扶渠,吓的一声尖叫昏了过去。
敖宁镇定的把身上戴的可怜的几件首饰摘下来,扔了过去:“诸位好汉,我身上值钱的东西只有这么多,若是不够,等我回城再遣人给你们送来。”
那些土匪不屑的笑了起来,直接无视了那点首饰,而是贪婪的看着她那张美到不可方物的小脸:“钱我们要,人也要。”
其中两个土匪直接上前去扯敖宁的衣服。
敖宁向后一躲,却躲的并不利索,被对方撕下了一角衣襟。
怪只怪落水之后伤寒未愈,她这身子还很虚弱。
若是没有生病,再加上前世她征战沙场的武艺,自是不用惧怕这些土匪。
可现在,她一个病弱之躯,还拖着一个昏倒的丫鬟,想要自保都难。
堪堪后退,却不及这些土匪步步紧逼。
“我爹是威远侯,我夫婿是声名赫赫的敖彻,你们若敢动我,他们定会叫你们不得好死!”
敖宁无计可施,只盼父亲和敖彻的威名能将他们吓退。
“我们杀的就是威远侯的女儿!
小丫头,乖乖听话,哥哥们爽够了就送你上路!”
话音未落,一双双肮脏的大手便朝她伸了过来。
却忽然,有一袭紧蹙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
比马蹄声先到的,是一只破风而来的羽箭。
箭身堪堪擦过敖宁耳畔,撩动她几丝长发,直射向冲在最前即将碰到敖宁的土匪的胸膛!
那土匪被这一箭带着飞出数丈,才掉在地上断了气。
敖宁这两生两世,只见过一个人挽弓能射出这样摧枯拉朽的劲道。
恍然回过头,她便看见,敖彻一手持弓,一手攥着缰绳,驾着黑马,踏着白雪,疾驰而来。
来到近前,敖彻挥剑,将另一要碰到她的土匪斩杀。
土匪头子见了,骇然大喊:“你是何人!”
敖彻一剑刺穿他的喉咙,鲜血喷溅,映着他冰冷的毫无波动的脸。
土匪头子直挺挺倒在地上,敖彻抽出剑,冷冷的说:“她的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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