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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摸一摸温如言的手道:“天未真正凉寒姐姐的手已经这般冰凉,可见姐姐体质虚寒,脾胃虚弱,多吃一些熟藕是极好的。
再说旁人瞧着好似复杂,其实真正做起来并不难,好比这道玫瑰藕丝糕,取鲜藕去皮切丝,用糯米磨粉加新鲜玫瑰挤出的汁水一道拌匀,然后再撒上青梅末、瓜子仁与樱桃就可上蒸笼,用大火蒸上一刻多钟,待凉后切成菱形再撒些绵糖即可。
不过姐姐若是嫌麻烦的话,往后我让人做好后送到你屋里。”
“那就有劳妹妹了。”
两人极是要好,温如言自不会假意客气推托,若连这点都不能坦然接受,那今后谈何守望相助、祸福与共。
又用了几块点心有些饱腹后,两人净了手准备起针再绣,墨玉突然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姑……姑……姑……”
墨玉跑得太急,一口气喘不上来,本想叫姑娘的,结果却姑个不停,倒像是在叫姑姑。
“哎,别乱叫,我可没你那么大的侄女。”
凌若比一比手中的丝线颜色打趣道,李卫也在一旁逗她,故做惊讶地对小路子道:“墨玉怎么跟你一样,难道你们是亲戚?”
小路子在一旁摸着脑袋傻笑,他虽没接话,但墨玉已经被气得够呛了,甩了他们一个大大的白眼,抚着胸口待气顺了些后嗔道:“姑娘连您也取笑奴婢,奴婢跑这么急还不是因为有要事要回禀您。”
凌若待下人素来宽厚,从不曾责罚斥骂,是以底下人说话较为随意,尤其墨玉自她入府便一直跟在身边的,深得倚重。
凌若睨了她一眼对温如言道:“姐姐你听到了吗?她这是在怪我呢。”
墨玉一听这话立时就急了,生怕凌若误会,赶紧摇头摆手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
“行了,你家姑娘是在跟你玩笑呢。”
温如言安慰了她一番后道:“到底是什么事,快说吧。”
墨玉点头定了定神颇为神秘地道:“是,奴婢刚才去浣衣处送衣裳时听人说叶福晋今儿个被贝勒爷训斥了呢。”
“叶福晋?”
温如言望一望墨玉迟疑道:“她如今可怀着贝勒爷的骨肉,自有孕始贝勒爷就对她呵护有加,真可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连重话都不舍得说一句,怎么会舍得训斥于她呢,你是不是听错了?”
“奴婢听得真真的,是流云阁的人来送衣裳时无意中说漏嘴的,听说是叶福晋嫌弃流云阁地处西院又不够宽敝,想换东院的碧琳馆,结果惹得贝勒爷不快,挨了好大一顿训斥,听说把叶福晋都训哭了。
贝勒爷还说让叶福晋安心养胎待产,无事莫要出流云阁。”
墨玉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她素来不喜叶氏,再加上叶氏又处处针对凌若,是以一听说叶氏吃亏便暗自高兴,一路跑着回来。
“这便是你说的要事?”
墨玉本以为姑娘听到这个消息会很吃惊,谁想她连眼都没有抬一下,手中更是稳稳将一根细如发丝的绣线穿过针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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