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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喜推脱:“姐,不用了。”
车快开了,田果不跟二喜拉拉扯扯,直接把钱塞进她外衣小兜,说:“二喜,利生是个好男人,女人这辈子不容易,碰到一个真心对你好凡事都护着你的要珍惜,利生不错,平日里欺负他几下就得了,别总欺负他懂吗?”
二喜点点头,“懂嘞。”
汽车开了三个多小时才回到市区。
张扬家牛掰,不知从哪儿借来一辆三轮车,他表哥——也就是董桂花的儿子骑在三轮上,见张扬下了车,赶紧挥挥手:“扬扬,这边。”
扬扬?田果被这么甜的小名儿逗笑了。
张扬瞪了表哥一眼,冲他挥挥手表示自己听到后,就问田果:“你怎么走?”
“去对面坐公交车。”
张扬伸长脖子望了马路对面一眼,几波回城的工人已把对面狭小的公交车站挤得满满当当。
“那么多人你挤得上去吗?”
“没问题。”
田果把书包往肩上一背,挤过春运火车的人还怕挤公交车?五分力道使出来就够了。
低头时忽然发现自己还拿着张扬的粉脸盆,“差点把这个忘了,脸盆还你。”
“不用了。”
张扬不接脸盆,“你用吧,送你了。”
田果笑了,说:“我要你脸盆干嘛。”
“这是新的!”
张扬以为她是嫌弃,所以急急地强调。
“如果是新的就更得还给你了。”
田果可不敢占张扬便宜。
他大姨那样,估计他妈也是个厉害女子。
见她很坚持,张扬叹口气,两人把脸盆换了,田果背着大包小包往对面马路走去。
直到她身影消失在黑压压的人群里,张扬才提着自己的行李走向表哥。
表哥是在东北长大的,一口彪悍的东北腔。
“干哈呢,叫你这半天也不过来。”
“跟同事说话呢。”
张扬有点看不上表哥,主要是嫌弃对方文化程度低,表哥从小就不爱学习,来了北京除了吃就知道欺负他。
小时候,张扬没少当驴被对方骑,而且还让他学驴叫。
不过长大以后,尤其是表哥的工作由父亲解决后,表哥对他的态度明显改善,以前他是驴,现在换表哥了。
家里一有重体力活母亲第一时间就会把表哥叫来,张扬住楼房,父亲单位分的。
看着表哥扛着面口袋楼上楼下的忙活,张扬心里挺解恨的同时又有点惆怅,大家明明是亲戚,咋一点亲戚的样子都没有呢!
“你同事?刚才那高个儿女的呀?”
表哥眼睛瞪得溜溜圆,作为大龄未婚又没有女朋友的男青年,只要是女的,表哥就都感兴趣,“她叫啥名字?多大岁数?结婚没?”
瞧你那鼻涕邋遢的样子,就是更年期大妈也看不上你!
张扬懒得搭理表哥,不说话把书包往三轮车上一甩,冷着脸说了句:“骑你的车吧,别人的事少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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