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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钮焕然忽然问。
“田果去门头沟枣庄劳动去了。”
长江说,低头算算日子,又道,“前天上午走的,到今天正好三天,半个月后才能回来。”
“那家里怎么办?”
焕然皱眉,回头看一眼姥姥。
刚才刘长江进屋搬了把折叠椅出来,此时老人坐在椅子上头顶晒着暖融融的太阳,眼睛微微眯起。
“田果走时让我跟丫蛋帮忙照看一下。”
刘长江正说着,丫蛋提着菜篮从院外进来,看见钮焕然站在院子里,整个人先是一怔,小手紧紧攥攥篮子提手,然后低头一阵风似快步穿过,她家没人,门锁着,丫蛋钥匙掉在地上两次才把门打开。
砰!
门关上时用了很大力气。
“然哥,她就是丫蛋。”
长江收回目光。
独自笑一下说。
钮焕然没反应,眼睛只专注地看着窗户,似乎没往心里去,泥子抹匀了玻璃一边,又开始抹另一边。
“既然田果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了你,平日里可得上点心。”
过了半响,他才对刘长江说。
“每天早中晚都来这屋问问,如果有什么事照顾不了,去隔壁院告诉我一声,或者让蝌蚪跟徐强他们帮忙。”
“嗯,知道了。”
长江乖乖点头。
窗玻璃安好后,刘长江就回自个儿屋休息了,焕然扶着姥姥慢慢往屋里走。
姥姥知道焕然前几天去鞍山出差了,一个劲儿地问他在那边工作和生活上的事——“吃的好不好呀”
“天气冷吗”
“同事都好接触吗”
......焕然都耐着性子一一回答了。
到了屋里,焕然把榛子和松子放在炕桌上,不忘嘱咐:“姥儿,这东西外皮硬得很,吃的时候您让田果用锤子把外皮敲开,千万别用牙齿嗑,记住了么?”
“记住了。”
姥姥笑着点头,什么时候她这把老骨头在孙儿面前变成小孩子了?心里暖融融的。
哎,她家田果命苦,比她还苦,不然许配焕然这样踏实心善的后生该有多好。
*****
“喔喔喔......”
田果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真的会在鸡鸣声中迎来新的一天。
农家人起床早,日升起日落息,田果穿衣服时,从窗帘露出的缝隙看到吴婶已经站在院子里,双手拿一把大扫帚,呼呼扫着自家院子。
吴家那条叫“门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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