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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是我呦。”
姥姥放下手里的针线,隔着一副塑料老花镜看着田果笑,“是焕然拿过来的,说昨天单位发了带鱼,今天做了一锅出来,给你拿了点。”
“呦喝,红烧带鱼呢。”
看着炕桌瓷盘里喷香四溢的带鱼,田果哈喇子又要流出来了,“是焕然哥做的?”
“你吴婶做的。”
“噢,我就说么,看他也不像会做饭的人。”
田果揶揄了一句,刚要拿起筷子夹一块鱼,姥姥打她手背一下,“去,洗手。”
田果吐吐舌头,屁颠地跑去外屋洗手了。
红烧带鱼和米饭自然是绝配,尤其是用裹满酱汁的鱼汤泡米饭,那味道,绝了!
田果把带鱼放进窝里热了热,出锅时往盘子里微热的米饭上一浇,“刺啦”
一声,汤水灌进米粒,一盘红烧带鱼盖饭做好了。
“还挺会吃的,什么时候学的这一手?”
姥姥没见过这种吃法。
田果好想说二十年后各大学校周边的饭馆里全是这种做法,不止有红烧带鱼盖饭,还有宫保鸡丁,鱼香肉丝,麻辣茄子,地三鲜......啊,不能再想了,如今能吃到红烧带鱼已经超幸运了,人得懂得感恩和知足。
“姥儿,今天焕然哥什么班?”
“好像是晚班。”
姥姥想了想说,“我看他提着书包进来的,里面有一个饭盒,估计是带到班上去吃,怎么,找他有事?”
“当然有事啊,人家给咱做了带鱼,咱不得跟人家说一声谢谢。”
田果拿纸擦了把嘴边溢出的汤汁,然后低下头继续狂吃。
姥姥笑眯眯地看着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事了?”
嗯?奶奶的眼神中似乎藏着什么。
田果不以为然,也没多想,只说:“以后我每天都会很懂事,不会再让您为我操心了。”
“焕然那孩子不错。”
姥姥说。
“嗯。”
这带鱼真香。
“好多人给他介绍对象。”
姥姥又说。
“嗯。”
田果机械性点头,啊!
带鱼好好吃,连刺都炸酥了。
姥姥放下手里的针线活,轻咳一声:“但他没有看上眼的,你说他喜欢什么样的?”
这问题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田果笑了,从没见姥姥这么八卦过。
“姥儿,你就甭操心了,人家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反正我是觉得焕然这么好的一个人,将来的找媳妇的肯定不差。”
哎,姥姥觉得田果可能是饿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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