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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润弯腰和眼前的小家伙保持平齐,他看上去和陈景豫差不多大,眼睛亮亮的,皮肤白嫩,四肢纤细,温润一开始还错把他当成了姑娘。
“回夫人,我叫江渊。”
陈景豫也是这时候才真正注意到江渊,他从进来后自始至终没抬过头,也没有发出任何响动,他又穿着一身灰黑色的衣袍,月夜下安静得像是一抹湖光月影。
“母亲进去忙吧,他交给我。”
温润应了声“好”
,临走时拍了拍陈景豫的肩膀,又用手揉了揉江渊的头发。
“好了,不用拘着了,你会认药材吗?我们还剩点香囊没装完,一起?”
陈景豫一点也不客气,走过去挎住江渊的肩膀就将他带进了后院,他能感觉到江渊在与他碰触时身子一紧,他没有戳破江渊的紧张,反而尽量用无所谓的语气拉近和他的距离。
“你母亲怎么没来?我记得我爹写帖子的时候说是让大家带家眷来着。”
陈景豫拿起一个空着的香囊递给江渊,江渊犹豫了一下接过来,跟着苏清晓和孟遥鹤有样学样,拾起地上的草药先对折,然后将草籽拨出来用手捻干净,吹掉面子上的浮土后将草籽塞进香囊。
“母亲身子不好,留在家里了,我本来也没打算来。”
江渊话说了一半,陈景豫抬头问他,“那怎么又来了?”
江渊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陈景豫静静望着他等他的下文。
“母亲的汤药里缺了一味药材,崇州买不到了,我想来阙州碰碰运气。”
“缺什么?”
苏清晓接着问。
“款冬花。”
“令堂有哮证?”
苏清晓又问。
江渊抬头看苏清晓的时候目光带着些惊异,可转瞬之后又归于平淡,他只觉得是阙州的小孩见多识广罢了。
“是,尤其天热起来了,母亲晚上常咳嗽。”
“你们什么时候走?”
江渊敏锐地意识到苏清晓的意思,他刚想要推脱,却听到陈景豫笑着说:“清晓不务正业,喜好看些医书,平日里常混迹在各种医馆,他有一听人生病就手痒的毛病。”
陈景豫顿了顿转头望着苏清晓,“款冬花是吧,难弄吗?要是稀缺,我去问问父亲,实在不行我去找找我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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