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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发前广梁就没有粮食了,如今的粮也是我们花银子买来的。
我拿来做筹码的粮食,你动不了,我也动不了。”
陈京观的话没有让萧霖换了颜色,倒是侍卫们开始左顾右盼。
“你应该也收到了密信,毕竟崇州与廊州毗邻,穆氏兄弟拦得了廊州,就拦得了崇州。
此刻谈判的是你我二人,但是筹码在第三人手上。
我于他们,可没有粮食金贵。”
萧霖没有作声,饶有兴趣地看着陈京观。
“那你如今还有什么筹码?”
“平远军,以及,”
陈京观四下望去,微微侧过头避开了卡在自己脖子上的刀,萧霖顺势示意侍卫退下。
顷刻间,大殿之间又只剩下他二人。
“我觉得你对我,也很好奇。”
萧霖微微抬头,他的眼睛长得很好看,微微上挑的眼尾和崇宁如出一辙,现在从陈京观的角度看,自己应当是猜中了萧霖的意思。
“廊州的粮你若想抢便能抢得到,可兵,”
陈京观顿了一下,“您再也招不齐八年前那支军队了。”
陈京观说这话时,语气不似之前平淡,但这话也引得萧霖迟疑了一下,便也没察觉到他语气的变化。
“所以送粮是幌子,你想要的是和我谈另一桩买卖。”
“您猜得到我的用意,”
陈京观稍稍停顿,“所以您才没有杀我。”
陈京观转头看了眼萧霖,萧霖没有说话,示意他继续。
“崇宁掌着朝政,也掌着您。
若此时出现我这把刀,您的处境,会不会好过些?”
其实在来阙州之前陈京观并不确定这朝中局势真如自己所想,他刚才问内侍时本以为内侍碍于皇威也会答萧霖,但那内侍宁愿打哈哈也不愿说出萧霖的名字,可见萧霖在这崇明殿的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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