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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谨容垂下眼眸:“以后又再想法子换回来就是了。
舅舅若是知道原委,也不会怨我的。”
林五既不是真心喜欢,她就让林五过过这新鲜劲儿,待日后有了钱,再另外寻贵重之物去换回来也是一样,眼下最要紧的是见上陶家母子一面。
除了请大房在中间转圜以外,确实也没其他法子了。
荔枝叹了口气,自靠墙的书橱内取出一只精工细作的雕花紫檀箱子,打开盖子,掀开素锦,露出一对古朴素雅,做工精细的陶埙来:“即是如此,姑娘就挑一只自己喜欢的留着吧。”
林谨容的手指在陶埙上轻轻一触,又收了回来,撇开眼神道:“任是一只都一样。”
这对埙,前世她当作嫁妆带去陆家之后不久就出了问题。
那一日,陆缄让她拿出来吹奏把玩,才发现莫名不见了一只,怎么都找不到,陆缄还讥讽说埙长了翅膀自己飞了,就像她故意骗他似的,她虽有追查,却什么都没查出来,这埙的去向始终成迷。
怎么又想远了?林谨容晃了晃头,把思绪压下。
荔枝无奈,只得按着自己平日的观察,将林谨容经常把玩的那一只留了,另寻了个小巧精致的锦盒装上另一只埙,打了油伞迎着绵绵的秋雨,踩着青石板路去了。
“姑娘可受委屈了。”
桂嬷嬷在一旁看得分明,用银簪子从瓷盒子里头把那细心调制的香雪面脂挑了些出来给林谨容细细涂在脸上、颈上、手上,替林谨容轻轻揉开,无声地叹了口气。
林谨容笑道:“没什么,乳娘不觉得我长大了么?”
“姑娘是长大了。”
桂嬷嬷神色复杂地看着巧笑嫣然的林谨容,姑娘越来越大,越来越有主意,有事儿也不似从前那般爱和自己商量了,而是爱拉着荔枝背地里偷偷商量,这几日还教荔枝写字认字……可是桂圆那丫头,没心没肺的,偷懒耍滑不说,还嚷嚷着让自己问姑娘要那金银箱子的钥匙。
若不是自己的女儿,她倒敢开这个口劝姑娘说没有大家女儿自己系着钥匙跑的,可那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她怎么也开不得这口。
况且,姑娘这般宽容忍让桂圆这没规矩的死丫头,何尝又不是看在自己奶大她,尽心尽力照顾她的面子上?再贪心,那就是人心不足了。
因此桂嬷嬷做完了手里的事情,也就告退:“老奴去外头看看,桂圆这丫头赶早就去拿的早饭,怎么这么大工夫了,还不曾见她回来?”
林谨容一笑,幸好桂嬷嬷不曾开口。
桂嬷嬷在帘下立了不久,就见桂圆撑着一把油伞提着食盒袅袅婷婷地走过来,上了如意垛,先把滴着水的油伞交给豆儿,又在棕垫上把鞋上的水渍擦干,方迎上了桂嬷嬷,低声道:“娘啊,你同姑娘说了没有?”
桂嬷嬷冷厉地瞪了她一眼,一手接了食盒,一手暗暗使劲掐了她的一把,冷声道:“没有,也不许你提半个字,不然老娘请你吃竹板炒腿筋肉!”
桂圆痛得龇牙咧嘴,又不敢嚷嚷,不高兴地沉着脸跟桂嬷嬷进了屋,探头看了看里屋,一边与桂嬷嬷一同布置碗筷,一边好奇地低声问:“我刚才遇到荔枝了,她急匆匆的是要去哪里?”
桂嬷嬷还未开口,就见林谨容走了出来,温和地道:“我让她去请五姑娘来喝茶,我今晚想陪陪舅太太吃顿告别饭。”
桂圆立时又瘪了瘪嘴,跑腿可以拿赏钱的事情,以前可都是她去做的,现在怎么就渐渐成了荔枝?于是委屈之色就浮上了脸,桂嬷嬷忙轻咳了一声:“赶紧热帕子递给姑娘拭手!”
说着跨前一步,把桂圆的表情挡住了,不叫林谨容瞧见生厌。
林谨容却早把母女二人的神情举止俱都看在了眼里,只顾埋头吃饭,当做什么都不曾听见看见。
除了荔枝,换谁在身边伺候不一样?最起码桂嬷嬷是真心待她,也还知晓分寸。
少倾,荔枝带着一身湿气赶了回来,道:“姑娘,五姑娘收了埙,非常欢喜,答应马上就过来。
可奴婢看着她房里的人都在收拾东西,似是要出门的样子,也不知来得及否?”
“问到是什么事了么?”
林谨容看了看窗外,秋雨仍然下个不休,这种天气林家的姑娘却要出门,那必是遇到什么不一般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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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白天工作太忙,只能期待晚上回家码字。
但素……非常痛苦的抱头,从13号晚上8点开始,家里一直停电,大半个城都跟着停了,不知啥时候才能来,望天……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我怕我会断更了……
阿米豆腐,快修好电路吧……停电很冷且没饭吃两眼一抹黑的人伤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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