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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灼出手之后,再看那画上的神像时,竟然真有了几分愁眉苦脸的意思,仿佛连女人手里拿着的长戈都垂下来了。
孟瑞开始有点怀疑,不光是女儿疯了,这种病症还传染给了自己。
但即便如此,当江灼继续开口说话的时候,她还是在瞬间无条件地信服起来。
江灼冲孟征道:“你妹妹现在应该会暂时清醒过来,我得问她几句话。”
孟瑞一听女儿这就可以清醒了,又惊又喜,连忙跑到张莘莘的房间一看,只见小姑娘果然已经不再念经了——这些天来,她除了吃饭,第一次从床上下来!
真是一个奇迹!
孟瑞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冲过去将女儿搂进怀里,连声道:“太好了,太好了!”
她又按着张莘莘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莘莘,你还认识妈妈吗?”
张莘莘有点茫然地说:“认识啊,妈,你怎么了?”
孟征也连忙道:“那你也认识我吧?我是表哥!”
张莘莘这才看见了孟征和站在他旁边正在打量自己的江灼,先是叫了声哥,然后又想起了自己目前的模样,脸色一下子变得白了,局促不安地低下头去,尴尬地抻了抻衣服下摆。
张栋才也忍不住说道:“莘莘,前几天的事情你还有印象吗?这一阵谁跟你说话你都不理,每天都坐在那念经,你哥哥特意把他的同学都找来了,是给你看病的。”
张莘莘道:“我……之前的事我都记不清楚了,就是好像总是听见一个女人在跟我说话,说……说什么不应该过于关注自己的外表,应该抛弃对别人眼光的在意……”
孟征听的满头雾水,忍不住低声向江灼询问:“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听着好像也不像是很邪恶的话,有点道理啊?”
江灼摇了摇头道:“要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就想先问一问,张莘莘,你对这幅画像做了什么,把她给得罪了?”
张莘莘的肩膀哆嗦了一下,张栋才则完全没有料到这件事,惊问道:“什么?”
江灼看他一眼,淡淡地说:“画像里面这个女人名叫艾希迪拉·巴普诺,生前是西印度的人。
因为勇敢地与酗酒的丈夫离婚,寻找到了自己真正的爱人,并且倡导女性独立而受到当地人尊重,她死后,有一些女人就偷偷绘制了画像供奉。
不明情况的外地人去了,以为她也是印度神中的一个,久而久之就流传下来,这叫做‘伪神’。
而你这个……”
他抬臂屈指,在画像上敲了敲:“就应该叫伪神中的冒牌货吧。”
印度当地艾希迪拉的画像当中,女人穿戴的本来是印度传统服饰,面部线条也较为柔美,但是这一张却是披坚执锐,神情邪恶,早已经失去了当初供奉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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