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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是小伤。”
裴玄的吻落在唇边,脖颈,顺着往下,让她一时招架不住,险些跟着他一起沉沦进去。
然而阮流筝终归在碰到他肩头伤口的时候清醒了过来。
“殿下……您再闹……我今晚还要分房睡了。”
这一句话倒有些用处,裴玄的动作停顿片刻,又低下头去蹭她。
“好筝儿,谁让你一大早偷亲孤…”
阮流筝仰着头躲开他的吻,在他又一回要亲过来的时候,红着脸道。
“我身上来月事了。”
这句话比上一句管用,裴玄伏在她身上,一滴隐忍的薄汗顺着滴落下来。
他克制住了心中的意动,只亲亲她,又亲了亲。
“就这样让孤抱一会,抱一会。”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一大早便险些越了边界,偏生又不能真抱着人回去闹一阵,裴玄只能抱着阮流筝,腰间的手一再收紧,几近要将人嵌入骨子里。
如是抱着温存了一会,李臻在外面大着胆子敲响了门。
“太医令来了,殿下。”
两人这才起身,没顾得上用早膳,阮流筝便赶忙让太医令给裴玄换药。
“孤早起有些饿了,筝儿去前面吩咐人送早膳过来吧。”
阮流筝纹丝不动地看着他。
知道这回是支不走人了,裴玄也只能笑了一声,由着太医令揭开了肩头的伤。
那黑衣人箭法极好,又是常年练武,箭矢飞射过来的力道很重,擦着几乎贯穿他肩头,上面血肉翻出,浓重的血腥味洒满整个大殿,裴玄脸色也更显苍白。
阮流筝呼吸都停住了。
早上不知道伤势有多重,她还在软榻跟着他胡闹,此时真见了伤口,她心中的心疼便倾泻而出。
太医令下手的力道已很轻了,然而裴玄还是频频皱眉,阮流筝忍不住上前。
“我来吧。”
太医令有些不放心。
“殿下的伤重。”
年轻的太子妃未必能把握住怎么上药。
“放心吧,我时常在家为父兄上药。”
她接替了太医令的活,轻柔地给裴玄肩头上药,折腾了好一番。
亲眼见了伤势,阮流筝再不敢由着裴玄乱动,她将人安置在软榻上,跟着太医令走了出去。
“殿下身上的伤,我瞧着像箭伤。”
“娘娘看错了罢,那不是什么箭伤,不过是昨晚殿下外出,不小心被伤着了而已。”
太医令早得了吩咐,顿时装起糊涂。
“寻常的伤会如此严重?大人未免也太敷衍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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